第二日一早,許甜甜就應傅桉的需求,帶三人來到了許悠的院門前。
“你們竟然真的是仙人,我爹孃要是知道仙人住在我家裡,說不定能高興地活過來~”
不,完全不會。
易輕朝默了一瞬,卻都沒有打斷許甜甜的話。這一路上,許甜甜的嘴都沒有停下來過,昨夜易輕朝穩重的表情雖然破裂,可林晚林卻驚得差點打翻了碗,還是易輕朝反應得快,指尖一點藍色靈力穩住了水碗。
這一招讓許甜甜看呆了眼,她原對林晚林所說三人是道門中人之事將信將疑,與他們說龍潭村的兩件詭事也只是全了三人的好奇心,但沒想到幾人竟真的會仙法。
所以當傅桉提出想要看看許悠時,許甜甜答應得極為麻溜。
“到了,就是這裡。”說完,許甜甜抬手在門上敲了幾聲。
“來了,這麼早是誰來敲門?”門內傳來女子的聲音,隨後是一陣小碎步來到院門處。
“甜甜,你怎麼這麼早就來尋我,前幾日要我幫忙的荷包還沒有做好呢。”
挽了婦人頭的許悠先是自然地與許甜甜打了招呼,這才抬頭看向傅桉、易輕朝與林晚林,“這三位是…?”
“許悠姐姐,進去再同你說。”許甜甜拉住了許悠的袖子,將人往屋子裡領,林晚林跟在最後反手關了院門。
屋內,幾人圍坐一圈,許甜甜將幾人身份一一說出,許悠微微瞪大了眼,她不是許甜甜這樣從不離村的姑娘,年輕時也曾在風陵城內尋了活計,後來孃親病重才回了村子,所以她是聽說過道門之事的。
“原來三位是道門的道長,是我怠慢了。”許悠有些無措的抓緊了衣角。
“三位是想問我成婚那日的事情吧。”
許悠抬眼看著三人,她不過是個被退了婚的村頭婦人,能讓三位道長找上門來的事情,也只有成婚那日從花轎裡消失,又出現在棺材裡的詭事。
見易輕朝點頭,許悠緩緩開口道:“我與錢勇也算青梅竹馬,從小都在龍潭村裡長大。我不想一輩子都在村裡,幸好女紅還算不錯,所以去風陵城的繡樓裡找了活計。”提到錢勇,許悠垂下了眼皮,雙手反覆揉搓著衣角繡著的迎春花。
“成婚那日,喜婆將我送上了花轎,龍潭村不大,所謂抬轎也只是在村裡走一圈,給大家都沾沾喜氣。”
說到這裡,許悠停住了話頭,緩緩抬起頭來,面上是顯而易見的懼意,“那日我坐在花轎裡,原本聽到的都是村裡人的喝彩聲,但後來就聽到了很遠的嗩吶和哭聲,再然後…就是一陣黑風吹到我的臉上,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事已過去一年,可每每想起都讓許悠坐立難安,夜不可安眠。
“等我再醒來,就在一個漆黑的地方,我伸手摸著像木板,但我害怕極了,所以就拼命捶木板,喊救命才被出來找我的村裡人給救了出來,我那時才知道,我被關在了棺材裡。”
“你有什麼猜想嗎?”
“比如…許翠?”
許悠聽到許翠的名字,身子一顫,“你們怎麼會知道…”話音未落,許悠看到了一旁的許甜甜,像是猜到了什麼,苦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會沒有猜過,村子那幾日去世的只有許翠與張柳,可這種事說來也邪乎,又有誰會相信,更何況消失的三個新娘子,也只有我還在這龍潭村裡過日子。”
聽了許悠的這段話,許甜甜也不復往日活潑,垂下了腦袋悶悶道:“其他的都被送到城裡絞了頭髮做姑子,村裡人對她們進過棺材的事情極為忌諱,生怕被髒東西纏上。”說完,許甜甜又嘆了口氣道:“興許對她們來說,做姑子也比在村裡要好些,總歸沒有人天天戳她們的脊樑骨。”
“那許悠姑娘…?”傅桉在一旁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