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柏初對面的女生一襲黑長直,淺藍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長裙,清新活力的鄰家妹妹風。
赫柏初先開口:“何小姐你好。”
“你好,抱歉我遲到了,今天公司臨時有檔案所以我加班了一下。”何小姐給他解釋,為自己的遲到感到抱歉。
赫柏初靜靜地看著她平淡的面容,大膽的和他對視,眼裡無波無瀾。
沒有羞澀,很明顯對他不感興趣。
那也挺好,兩人互相吃個飯就回去好了,後面再和長輩應付一下。
赫柏初給她燙菜,何小姐也不制止,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服務。
“對了,聽說你在海城工作?”何小姐看兩人之間太沉悶,主動找話。
赫柏初應聲:“目前在聯鴻。”
他以為何小姐聽了面上平淡的情緒會有變化,或許會對他多看兩眼?至少不是這樣看他和看鍋裡的菜一樣毫無興趣。
可惜何小姐沒多大興趣的掀起眼皮,淡淡的回了個“哦”。
赫柏初握緊筷子,總感覺心裡怪不舒服的,對方的冷淡是他這麼多年裡很少遇見的。
他聽慣了身邊的人都說他是個細心溫柔的人,就連班上脾氣暴躁的幾個同學都會對他露出幾分好臉色,起碼不會像現在這樣對方看鍋裡的那塊白豆腐都比看他熱切。
“何小姐也是在海城吧?是在哪家工作?”赫柏初聲音清冽。
“在尤塵。”何小姐終於等到豆腐煮熟,撈上來用筷子把豆腐分成很多小塊,“赫先生,我看我們還是安靜的吃完一頓飯吧。我看得出來我們都對對方不是很感興趣。”
“……”赫柏初哽住,拒絕直白又明顯。
遠遠看著的雲折作為一個看局清楚明瞭的局外人,赫柏初那桌是沒戲了……不對,他關注那桌幹嘛。
重要的是他後面那桌。
秦滿他們聊的火熱,和赫柏初那桌形成鮮明對比。
於晨輝說:“之前本來想借著我和姚助理的關係看看他能不能幫我把你約出來,結果那次你說你有約了,姚助理和我說你很開心,我以為你已經有物件了。”
“沒想到一回去之後家裡長輩給我看了你的照片,然後讓我們見面。”
雲折蹙眉,不屑的心念是不是下一句還要說我們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秦滿驚訝:“是那天啊?原來姚助理說的朋友是你啊,沒關係啊,我們以後有空也可以一起吃飯。”
“……”
雲折掏出手機準備辭職要面試聯鴻了。
那這是什麼意思呢?秦滿這是明晃晃的表示對他有意吧!
於晨輝內心激動,語氣歡快:“真的嗎?我們兩個人?你對我……”
雲折周身低氣壓,越聽眸越深,像烏雲遮蓋交疊中翻湧,其中滾著蓄勢待發的雷電。
但下一秒,秦滿打斷他,並說:“不是,我說我們作為朋友可以一起吃飯。”
雲折心情好點了。
“我們是在相親啊…”於晨輝結結巴巴,怎麼弄得像朋友聚會了。
剛剛不都有說有笑的聊著嗎,他見秦滿對他的態度也挺好的啊。
秦滿腦子暈乎乎,“啊”了一聲,不太好意思:“我忘了,聊的太開心了,我覺得我們當朋友挺好的。”
“……”於晨輝僵住了,被拒絕了。
雲折憋笑的肩膀顫抖,絲毫不知遠處服務員一臉糾結擔憂的看著這個方向。
好奇怪的客人,一會沉悶一會開心,一個人的獨角戲,不會是精神有問題吧。
不過於晨輝不是那種輕而易舉放棄的人,他決定溫水煮青蛙,先退一步不要把她逼的那麼絕:“那秦助理喜歡什麼型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