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名走過去,女子轉頭搖曳著身姿走到亭子,已經煮好了一壺茶。
“喝一杯!”
女子並不像上次一般使用法力操控,而是伸出玉手提起茶壺。
給他倒了一杯茶。
纖細手指捧過來,放在他的面前,茶水清亮,玉指優雅,骨節分明。
肌膚如剝殼竹筍一般,柔軟滑嫩,但骨節卻極為有型,很是亮眼。
“多謝!”
沈無名說了一聲,隨即端起茶水,一飲而盡,只覺靈臺清明瞭不少。
“今天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魏王夥同京兆尹,設計你這麼一個春試考生!”
“不知道是他們小題大做,還是你真的有這麼招人恨?”
女子神情淡淡,不過語調中卻帶著些許的輕快,似乎有淺淺的調侃之意。
沈無名聳了聳肩,“我也很無奈,我壓根就不知道魏王是誰。”
“估計又是我那位岳父大人得罪了老對手吧,嘖嘖嘖,我都習慣了。”
楚平山當年參加變法的事情,實在是牽扯太大,對手太多。
如今還偏偏是對手得意之時,不得不說,倒是有很多的麻煩。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吐槽歸吐槽,心中卻沒有多少怨氣,反倒是隱隱帶著期待。
“這你倒是錯了。”
女子搖了搖頭,“魏王對你出手,並不是因為你岳父,而是因為你自己。”
“當初你那篇策論,可以說是打在了無數朝臣的命門之上。”
“尤其是改土歸流,更是讓魏王后背發寒,多次在朝堂上攻擊你。”
“說是你擾亂朝野秩序,令邊境之民離心離德,各部頭人心懷不安。”
“若非皇帝壓制下來,早就一紙文書,將你送進天牢裡面蹲著了。”
“啊?”沈無名愣了一下,這東西不是清朝的時候就在推廣嗎?
看教材書上說,一切都是順順利利的,也沒有遭遇到什麼強大阻力啊?
“他有病啊?”
沈無名伸長了脖子,“他不是皇室後裔嗎?他去管那些邊境之民幹什麼?”
“而且還想把我送進去……我策論都寫出來了,大家都知道了。”
“他就是把我送進去,陛下要推廣,朝廷要推廣,他攔得住嗎?”
沈無名要多無語有多無語,策論寫出來的時候,他純粹只是抄歷史書。
至於後面引發爭議,他並沒有當太大一回事。
畢竟改革提出的方案五花八門,不是說落在紙上,就能形成政令。
如青苗法、保甲法、改土歸流、火耗歸公之類,又不是隻在宋清兩朝有人提出。
更多隻是這兩朝有實力去推廣,其他時代有人想,也有人提,可沒有推。
“所以說,魏王很蠢啊。”
女子潔白柔軟的指肚摩挲著茶壺把手,嘴角輕勾,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好了,不說這麼多了,我只是想問問你,就不想報復回來嗎?”
“什麼意思?”沈無名挑了挑眉,“今天何文廣當眾爆出了魏王,還用得著我來報復嗎?”
“難不成他身為魏王,犯下如此大過,朝廷都不會予以處置嗎?”
據他所知,當朝女帝雖然平平無奇,但也不算昏庸,自然能看清形勢。
魏王謀害一個小小士子,朝廷未必不會保下來。
可何文廣當眾承認之後,那又大不相同。
即便是再愚蠢之人,也必須要照顧到民心民意,否則怎麼給朝野一個交代?
“不是那麼簡單!”
女子搖了搖頭,“魏王他爹是先帝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