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花宴的規格非常高,直接佔據了中山郡最豪華的莊園金谷園。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中山郡的官宦、世族紛紛到場,而且還帶來了年輕未婚的世家小姐。
另外就是此次秋試的舉人。
沈無名到場的時候,園中已經坐了不少的舉人,三三兩兩湊在一塊。
或是飲酒作樂,或是吟詩作賦,反正他是不想去湊熱鬧。
乾脆趁早佔了個清靜的位置,就選在角落裡,不引人注目。
主要是方便等下開席就跑路……畢竟跟這些人拼酒,哪比得上回去陪娘子?
不過沈無名不想引人注目,不代表其他人不注意沈無名。
好歹也是定州解元,就算到了魏郡,都算得上一號人物。
更不要說中山郡了。
“憔悴兄!”
“見過憔悴兄!”
人來人往,幾個年輕學子看到沈無名,眼睛一亮,連忙朝著這邊走來。
沈無名看著他們,倒是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在下崔寬,當時在貢院外邊,還跟您搭過兩句話呢。”
領頭的學子見他一時間沒有想起,連忙提醒道,將自己的姿態放得挺低。
“哦,崔公子,久仰久仰。”
沈無名錶示真的沒聽過這個人,估計是什麼不起眼的小角色吧。
“崔公子這是高中了?恭喜啊,恭喜。”
“同喜同喜。”
崔寬苦笑兩聲,“我不過是拽著尾巴上的,比不上憔悴兄獨霸金榜,高中解元!”
花花轎子人人抬,眾人說著閒話,卻不料旁邊響起一道不和諧的聲音。
“一個贅婿,得意什麼?”
這話充滿了濃濃的挑釁,眾人扭頭望去,赫然就是馬太守之子馬寶山。
沈無名眉頭輕皺,沒想到這種反派跳出來的事情出現在自己身上。
不過他可不願意跟馬寶山糾纏,本來不想管他。
可隨即注意到他的臉色,暗暗運起陰陽家法力,眸光隱隱透出精光。
“馬公子啊,你有閒暇操心我的事兒,不如多調理一下身子。”
“男人,時間太短了不好。”
眾人先是微怔,沒有反應過來,不過隨即恍然大悟,全都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馬寶山。
馬寶山更是臉頰燥紅,肉眼可見的面部充血,雙拳緊握,神情猙獰。
“沈無名,你他媽在說什麼?你他媽汙衊我。”
是不是汙衊,大家看到馬寶山的這般反應,心中已經有了七七八八。
更有人似乎想起了什麼。
“馬寶山雖然沒有娶妻,但已經納了七八房小妾,但一直沒有子嗣呢。”
“馬太守只有他一個兒子,不可能不想抱孫子吧。”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嘖嘖嘖,不會是真不行吧?”
眾人竊竊私語,可站的這麼近,馬寶山又怎麼可能聽不見?
一切議論盡收耳底。
他整個人更是氣急攻心,下意識就想要衝上前動手。
卻不料沈無名又是搖了搖頭,淡淡開口。
“馬公子啊,這事吧,我也沒法給你證明,但是你自己應該心裡清楚。”
“力不從心的感覺,不好受吧?而且,估計你吃了不少的藥,但是沒啥用。”
馬寶山咬牙切齒,“你他媽胡說什麼?你有證據嗎?”
這簪花宴的規格可是很高的,整個中山郡的官員和世家都來了。
坐實這個頭銜,恐怕從今以後,他馬寶山在整個中山郡,他抬不起頭……
“我不需要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