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童如一陣黑色的狂風席捲至林晚晚身旁,當看到她下腹部那一片血海以及昏迷不醒的模樣時,眼中的怒火幾欲將這世界焚燬。他那原本就猙獰的面容此刻更是扭曲得可怕,雙手緊握,黑暗魔力在指尖跳躍閃爍,彷彿無數條擇人而噬的黑色小蛇。
“林晚晚,你竟敢……”魔童怒吼出聲,聲音如同雷鳴在這陰森的亡靈世界炸響。他揚起手,魔力匯聚成一把鋒利無比的黑暗之刃,正要朝著林晚晚刺去,此時血魔雙生子押著冥夜走了上來。
冥夜滿臉驚恐,卻仍強裝鎮定:“魔童,你莫要衝動,這一切都是那女人的主意,我……我只是被她蠱惑。”
魔童看到冥夜那雌雄魔根,更是怒髮衝冠,二話不說,手中的黑暗之刃猛地揮下。“咔嚓”一聲,冥夜的雌雄魔根應聲而斷,魔童還不解恨,上前重重地將其踩在腳下,咬牙切齒地說道:“冥夜,我當你是哥哥,你卻如此不堪,沉淪肉慾也就罷了,竟敢毀了我的女人和孩子,你可真有本事!你與你那戴綠帽子的父親又有何區別?都是魔界的恥辱!”
冥夜疼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魔童,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
魔童卻根本不理會他的求饒,手中的黑暗之刃再次閃爍寒光,瞬間刺破冥夜的雙眼,緊接著又砍斷他的雙手雙腳。冥夜的慘叫聲響徹整個亡靈世界,他在血泊中痛苦地掙扎著,曾經的囂張與傲慢早已蕩然無存。
魔童做完這一切後,抱著滿身是血的林晚晚,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漸行漸遠,只留下冥夜那悽慘的叫聲在空氣中迴盪。
神父托拉斯見狀,趕忙撲到兒子身邊,看著兒子那殘缺不全的身軀,老淚縱橫:“冥夜,我的兒子,父親定會救你。”
冥夜氣息奄奄地呼喊著:“父親救我……”
托拉斯心急如焚,他匆忙帶著冥夜回到自己的居所。在那陰暗潮溼的密室裡,擺放著各種稀奇古怪的實驗器具和一些散發著詭異氣息的實驗體。托拉斯顫抖著雙手,將一個實驗體的眼睛和軀幹小心翼翼地取下來,憑藉著自己那邪惡的魔法和對人體構造的獨特研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這些器官裝在冥夜的身上。冥夜也因此撿回了一條命,但他整個人已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隨後,托拉斯帶著冥夜灰溜溜地離開了亡靈世界,來到了末世的農村。他們找了一處偏僻的破舊房屋,開始了苟且偷生的生活。
冥夜每日都要忍受著斷根之痛,那傷口彷彿被惡魔詛咒一般,始終無法癒合。他心中滿是不甘與怨恨:“父親,我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要報仇!”
托拉斯無奈地嘆了口氣:“兒子,我們如今已落魄至此,拿什麼去報仇?還是先好好活下去吧。”
冥夜卻瘋狂地搖頭:“不,我一定要讓魔童付出代價,他毀了我的一切。”
托拉斯看著兒子那瘋狂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他們在這農村裡,像普通農民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托拉斯耕種著那一小塊貧瘠的土地,冥夜則只能在一旁幹些力所能及的小事。但冥夜的心中,復仇的火焰從未熄滅,他時刻都在尋找著機會,想要重新崛起,找回曾經失去的尊嚴與力量,可面對如今的困境,他的復仇之路顯得如此渺茫而又遙不可及,只能在這偏僻的角落,在無盡的痛苦與不甘中,苦苦掙扎,期盼著命運的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