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是無距法則，據說領悟之後，在同境界之下幾乎立於不敗之地！
甚至內力足夠時，朝遊蒼梧、暮宿滄海，也只是輕鬆之舉。
面對如此神異的力量，贏塵怎能不欣喜若狂？
而正當贏塵仔細參悟面前的無距法則時，他的背後突然出現了一位白衣人影。
“一隻人類螻蟻，竟能來到這裡？有趣！”
明明白衣女子並未有任何遮掩，就那麼驟然出現在贏塵身後。
然而詭異的是，贏塵彷彿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存在，既看不到她，也聽不見她的言語，好似她透明一般。
白衣女子緩步靠近，面帶幾分驚奇地注視著贏塵面前的金色光芒。
“這是，無距之法，怎麼會這樣？”
她輕蹙柳眉，對眼前的無距之法表現出明顯的驚訝。
無距境界對於常人而言無疑是至高的力量，但對於身為天道化身的她來說，不過是更大的一隻螻蟻，不值得過多關注。
然而，贏塵的情況卻截然不同。
他的實力在她的眼中無從掩蓋，即使達到了道家天人合一的境界，也無法躲避她的視線。
正因為如此，昊天才會有幾分意外。
無論如何，贏塵的實力本不應能夠引發法則的力量。
法則，這世界的本質和基石，並非所有人都能觸及的。
要想引動法則之力極其艱難，普通人在一生中都未必能悟透。
引發法則，不僅要求資質、根基，還需要強大的實力和充足的靈力。
即便是滿足了所有條件，若無巨大的機緣或足夠的領悟力，也不可能真正掌控法則。
贏塵顯然除開悟性外，不具備其餘引發無距法則的任何條件。
“明明不具備這些條件，為何他竟能引發無距法則的共鳴？”
看到於金色光芒前、閉目沉思的贏塵，即便身為天道化身，昊天的眸中也露出了疑慮，低語自問。
片刻後，贏塵猛然睜開眼，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真暢快！！！”
這一句話既有威嚴又不失柔和，宛如天籟之音，讓人陶醉。
她的外貌尤顯特別，與尋常女子截然不同，神秘莫測如一朵飄渺的雲。
讓人不由得心生崇敬，甚至願意為她付出一切，卻又感覺她高不可攀。
儘管內心震撼，贏塵仍不敢鬆懈半分。
在這種環境下突然遇到一個神秘女子，對方必然不會簡單。
“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聞言，昊天面色平靜，沒有一絲波動。
“你不知這裡是何處，看來你的確是因為意外而引發的法則。”
“真是令人好奇，一個渺小的人類竟然能有如此驚人的天資！”
說完，昊天再度看向贏塵，緩緩伸出一根手指。
“至於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是誰，為何出現，這一切都不重要。”
“我對未來的你究竟會走到哪一步感到很好奇。”
“可惜你是個人類，而今時今日，人類已不再需要所謂的天之驕子。
他們僅配做食物罷了。”
贏塵注意到，面前的女人語氣極為平靜，無半點情感波瀾。
甚至提到人類只配作食物時，她的聲音依然波瀾不驚，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令贏塵內心深處湧起些許疑慮。究竟這裡是什麼地方？
從那三千條金色的天道法則及時間長河來看，不難推測。
能在這裡出現，並說人類是食物，那麼除了一直傳聞中的昊天，那位西陵神殿崇敬的神只，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