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擁有將憤怒加持己身的能力。”顧黎明直言不諱，似乎這些與他無關。
“那還不是因為你的自卑、舍予、爛漫。”米勒·瓊斯不以為然，“不過我倒是想見見你憤怒的樣子。”
“那可不得見，原本好好的氣氛就沒了。”顧黎明看著她，一臉地不捨，“除非是原則性問題，我一般都是躺平的，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我都可以支援的。”
“行了，見到亞麻色的美女就迷亂了眼。”幹織莫摸了摸自己黑色的短髮，“你應該不會忘了那個公差的問題吧？”
“確實，一切都是我的失誤，我只提到過火災的基礎知識，沒有預想過管道的直徑竟然不匹配。”顧黎明首先排除了憤怒，“一般人因為親人的離去必然魂不守舍，直接問消防員，我再補一句，下次拍攝的人就不要在火場旁邊搶第一報道了。一次火災，重要的是一次覆盤，消防員比我還懂。”
接著顧黎明就在紙上用圓規畫了一個圓：“在圓內畫兩條相互平行的弦，以兩條弦直線距離為高的三角形，無論內角怎麼偏折，其面積相等。在圓外做一條與弦平行的切線，就是平面三角和座標三角的變換。當然我不懂什麼立體幾何和黎曼幾何。反正就是管道出事，一半原因就是人工與智慧的博弈。”
“這樣說得話，那個男人是不會放過你的。”蘿拉II不假思索地說了出來。
“有什麼好憤怒的。”顧黎明靜下心來講來一個案例，“一個母親因為孩子做錯了事情，就患了一種心肌機能崩潰的病。一般人的心臟十分強悍，所有動物的心臟都有一個跳躍極限，到了極限，就會停止心跳。但是唯獨人類例外，可以超越極限。這麼強的心臟都停擺了，可以見到這位母親是怎麼的生氣。”
“我看你是說不出這是什麼病……”廣芝還不忘嘲諷他。
“既然這樣，我們不要文科，但是總要保留調理身心的課程吧。”顧黎明其實也感同身受，“脾氣的古怪確實讓我失去了所有，但是唯獨沒有失去自己。而那些失去了自我的人，正是我們經常說的自然人。”
“說到底，其實就是風元素和離火九運的影響。”鏡蝶開啟了手機，“戰爭爆發、文化變革、地震火山、旱澇交替。這些所謂的變化，導致了這個時代的主體，人類的精神集合體不斷焦慮、躁狂、抑鬱。”
“確實，工廠生產的水管為什麼沒有相應的規格，是製版刻模時的失誤。又或者是說檢驗員的目視，沒有經過尺規的測量，產生了誤差。”顧黎明就不馬後炮了，“如果想要渡過危機，就要讓當前的中年一代感受到社會的支援和溫暖。我的意思是，當他們感受到溫暖，就放下了焦慮。也可以是讓他們自己擁有尋找溫暖的能力，比如將雪用冷凍車拉到廣東廣西，來一場難得的打雪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