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撮合我和九公主啊。”蘇塵暗道，之前他就察覺到了太后的意圖。
“阿九還小，她的婚事…朕另有安排。”朱厚照悶聲說道，他怎麼可能讓自家親妹妹嫁給一個沒有桃子的男人呢。
蘇塵半垂眼皮，眸底閃過一抹晦暗之色。
太后蹙眉，“難道陛下還有比蘇千戶更好的人選？”
“等時機成熟，母后就知道了。”朱厚照隨口敷衍，盯著蘇塵，忽地挑眉道，“蘇千戶，你覺得你身邊的花魁姑娘如何？”
蘇塵、太后、明珠夫人均是一愣。
明珠夫人低下了頭。
蘇塵尚未開口，太后便蹙眉道：“陛下，蘇千戶何等人物，怎能娶一區區青樓女子？你這不是在賞賜，是在羞辱。”
蘇塵剛欲說出的話，頓時回到了肚子裡。
明珠夫人眼底閃過一抹冷色。
其實，她對蘇塵並沒有什麼想法；可這大明太后的話，是對她赤果果的羞辱。
上一個羞辱她的女人，已經成為了一具屍體。
“羞辱嗎？”朱厚照摸了摸鼻子，他確實是想羞辱蘇塵，但這種羞辱，跟明珠夫人的身份並沒有關係。
“迎娶不行，那賞給他當個小妾總行了吧？”朱厚照輕哼道。
太后眉頭蹙的更緊了，她還想著撮合蘇塵和九公主呢。
要是蘇塵在這種時候納了小妾…
“臣修煉的武學有些特殊，短時間內還不能行房。”蘇塵開口道。
“什麼武學？”朱厚照似笑非笑地問道。
明珠夫人瞥了眼蘇塵，眼底閃過一抹深邃。
之前，離開西三所時，蘇塵展露出的威勢，很像自家表哥修煉的冰魄三生訣。
“先天童子功。”蘇塵臉色如常，他精通的武學數量，基本上跟他摸屍的數量掛鉤。
朱厚照笑了，一本正經地說道：“修煉童子功，一定要有定力。朕把這位花魁賞給你，就是為了磨礪你的定力。”
其實，若非確定蘇塵沒有桃子，他還不會把這花魁賞賜給蘇塵呢。
剛剛僅看一眼，他就相中了這花魁。
只不過…
青樓花魁屬於賤籍，肯定不能留在宮裡。
而且，他的天罡帝王訣，還沒修煉至三品，也不能行房。
將花魁賞給蘇塵，在朱厚照看來，這僅僅是讓蘇塵暫時保管。
“……”
蘇塵沒再拒絕。
他能夠明白朱厚照的‘險惡用心’，這讓他很是無語。
“以後，我要是不在後宮裡做點什麼，是不是都對不起你的…認可？”
蘇塵漫不經心的想著。
離開慈寧宮後，明珠夫人跟在蘇塵身後，臉色略顯不自然。
在慈寧宮時，她既憤怒於太后的羞辱，也憤怒於朱厚照將她當成貨物一般賞賜給蘇塵。
而此刻，
跟在蘇塵身後，心境無法再像過去一樣平和了。
“你很聰明，沒做多餘的事。”蘇塵淡淡道。
明珠夫人默不作聲，她確實沒對朱厚照施展魅惑之術。
“妾身已經意識到自己的渺小，願誓死效忠大人，還望大人能夠給妾身一個機會。”明珠夫人緩緩說道。
她知道，在西三所，蘇塵救下她的那一刻起，這一切就已經註定了。
這是她唯一的選擇，並且這選擇，是她主動乞求得來的。
“本官不需要花魁，也不需要明珠夫人。”蘇塵淡淡道，“以後，你可以恢復你原本的稱號。”
明珠夫人微微挑眉，聲音變得嫵媚，“以後妾身便是大人一個人的碧海潮女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