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長得很像我的一個朋友。」溫俞突然道,「而且,你們的名字也一樣。」
「這麼巧嗎?」
傷口不深,只是一直在出血,他一直摁著紙巾,固定住不讓紙巾鬆開。
「嗯。」
「那有機會我可以認識一下嗎?」
溫俞盯著他的眼,那麼純淨,唇角永遠都是這樣勾著,像是從來不會有什麼東西讓他難過。
可她得說實話::「可能沒那個機會了。」
「嗯?」
溫俞深吸一口氣,語氣儘量平和:「他死了。」
這三個字讓徐忱呼吸一窒,半晌說不出話,他不明白溫俞為什麼要和他講這些,他總覺得接下來的話,不太好聽。
溫俞早在圖書室裡就想好了就和他說明白,自然會做到。
「看到你我就會想起我的那個朋友,我是復讀生,回來就想好好高考,你每天在我跟前晃來晃去,我會想起他,就沒辦法好好學習。」
「而且,他的死對我打擊很大,所以我真的沒辦法去這樣平靜面對你,所以你可不可以就拿我當個透明人。不是你不夠好,是我的問題,是我沒辦法面對我自己,真的很抱歉跟你說這些話。」
說完這些話,溫俞用了很大的勇氣,她性子偏冷,也很少和人說這麼多話,更何況是這樣讓別人遠離自己的話。
徐忱想到了一些她要說的,只是沒想到這麼直接,連一點委婉的語氣都沒有。話說到了這份上,再不鬆口可真就是他的不對了。
他不甚在意地笑著,神色裡沒有半點生氣和難過的意思:「沒關係,如果讓你不舒服的話,我會保持一些距離,你不用覺得抱歉。」
溫俞沒想到他脾氣這麼好,瞬間就沒那麼緊張了,表情明顯鬆懈了不少。
「不過。」徐忱突然道,「我是班長,可能個別時候,沒辦法避免和你接觸,我會儘量減少這些次數,你不用擔心。」
溫俞覺得徐忱這個人真的特別好,她甚至懷疑他就是那個人,可理智告訴她並不是。
即便是有很多地方相似,但第六感更準。
這天和徐忱說開以後他果然和她保持了距離,坐在她的後面就像是不存在一樣很少講話。就算是有人喊他,他的聲音也很小,生怕溫俞聽到一樣。
溫俞剛轉校過來有許多資料要填,徐忱也都儘量讓陳詩雅代勞,真的就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只是這樣平靜的生活沒過幾天,溫俞身邊頻繁出現一個叫陳南的,她不太記得和他熟,只不過陳南真的很自來熟。
對她的冷淡毫不在意,一下課就會過來她前桌和別人聊天,時不時丟給她一句話,她都裝作沒聽見。
陳南看她沒反應,偶爾會逗她幾次,有時候是言語,有時候會故意碰碰她,惹得她惱火。
溫俞不想得罪人,看他在班裡也挺受歡迎,再惱也都忍下來,她現在只只希望平平靜靜地過完高三這一年。何況劉萍又是班主任,她這邊有什麼事溫亞寧肯定也就知道了,她也不想溫亞寧放下工作跑一趟。
這一天徐忱不在教室,陳南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原因,比以前過分了些。他直接奪走了溫俞的試卷,就連陳詩雅就看不下去了。
「陳南!」陳詩雅拍了下桌子,作勢要把試卷奪回來,「班長不在你又欺負人。」
陳詩雅沒搶到試卷,憤憤不平地在原地跺腳,她拉著臉往下看正坐著的溫俞。
溫俞安安靜靜,依舊沒什麼反應,連一點怒意也看不到,從抽屜裡重新拿出一張試卷,真就無視著陳南。
不知是不是被這樣的態度刺激到,陳南一把揉了試卷,但並未太過生氣,手肘放在溫俞的桌上。
「跟我說句話又不會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