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的小護士們年紀較小,特別是今年和他們一起新來的實習護士。溫俞本來就是姐姐,在年紀上突然就不佔優勢了。
每天來給徐忱送飯的人越多,溫俞心裡就越不是滋味。一天兩天還好,時間一久,即便是徐忱都拒絕了,她也沒個好臉色給他。
「你去整容吧?」溫俞冷不丁給他來了一句,「我們醫院醫美還不錯,你去整醜一點,這樣就不會有人說你帥了。」
徐忱知道她在吃醋,故意湊到她跟前撒嬌:「那萬一姐姐遇上好看的不要我了怎麼辦?我又總不能靠身體勾引姐姐。」
說是身體勾引,距離第一次已經過了很久,溫俞沒提過要做,徐忱也只敢嘴炮,不敢真做。
「我喜歡的是你這人,又不是你這張臉。」溫俞翻了一頁書,「還有,在外面的時候不要老說胡說八道。」
「在家隨我說?」
「嗯,在家隨你說。」
兒科每天事情又多又麻煩,溫俞來了以後每天都跟著老師忙的焦頭爛額,後來連吃午飯都必須要交換班。
午飯時間溫俞忙的不想動,想著讓徐忱先去幫她打包回來,在這個空檔期就又來了一個女人帶些孩子進來。
溫俞累得不想抬頭,看到是個小女孩,只能忘掉疲憊,儘量扯出一個還算友好的笑容抬眸。
看到女人的臉後,溫俞愣了一下。她又看了眼掛號單,確認沒有認錯人。
是陳詩雅。
「怎麼是你?」陳詩雅先開了口。
溫俞沒理會她的話:「孩子怎麼了?」
「一直在發燒,吃不下飯。」
「嗯。」溫俞在電腦上寫下病症,語氣冷淡,「先去做和血常規,確認是不是病毒性感染。」
「溫俞……」陳詩雅還想說些什麼。
「孩子要緊,有事晚點說。」
等到陳詩雅離開,正好靳詩意說要過來找她和棠眠,等到徐忱回來,她們三個人就去了醫院的食堂吃飯。
溫俞和棠眠並排坐,靳詩意在她們對面坐下,說是這樣顯得雨露均霑一點。靳詩意公司沒什麼事,每天就瞎逛,清閒的不行,這沒事就會來找她們兩。
「溫俞你還記得以前一中有個宣傳畫報不?」靳詩意問。
溫俞點了點頭。
臨江一中的每個班級都會有個宣傳畫報,在畫報的一角畫的是一個穿著校服敬禮的男生。
溫俞以前的位置正好在畫報對面,每天都能看到那個男生。
「那副畫是就是棠眠畫的,一開始我還以為只是重名。」
溫俞看向棠眠:「那你怎麼突然做了護士?」
那副畫可以看得出功底紮實,倘若真有這樣的本事,又有誰會來做又累又苦的護士。
「那只是個愛好。」棠眠還是笑著,「當時我也沒想到學校會用我畫的畫,就是隨手畫的。」
「你這可就太謙虛了,我聽說那畫的是傅學長吧?」靳詩意說,「傅時醒在學校當年不也是個傳奇人物嘛。」
溫俞突然想起來:「是那個學神傅時醒?」
她對這個倒是有點印象,帶他們這屆的老師就是棠眠他們這屆的下來的那組老師,時不時會拿傅時醒來作為例子教育他們。
只不過這些話都是用來說別人的,當年的溫俞和徐忱,被稱為「臨江雙學神」,根本不存在被教育一說。她只是在耳濡目染下,對這個名字頗為耳熟,也難怪第一次見到傅時醒她就覺得莫名熟悉。
「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很優秀,我那時候就下意識畫了出來,真的沒想過學校會用。」棠眠性子軟,說話也是慢吞吞的,「我腦子笨,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能拿得出手的東西。」
「怎麼會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