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沒停,溫俞仔細聽了聽,才聽見他的話:「姐姐,我好愛你。」
倘若不是徐忱的手放在她的胸上,她也就信了這話了,果然這傢伙連睡覺也不忘佔她的便宜。
……
中秋假期後,溫俞被分去了婦科,徐忱去了骨科,兩個科室距離遠,兩人這次每天都也只有晚上下班能見上一面。
婦科說起來也不算太忙,徐忱那邊相對溫俞就忙了一些。經常微信聊到一半就不見了蹤影,隔了半個小時之後才能回復一條。
這天下班後一直等不到徐忱的回覆,溫俞直接去了骨科那邊找他,在科室沒看到他人,從護士口中得知徐忱正在病房。
按道理有老師在也不需要徐忱這麼親力親為,溫俞也不知道他怎麼就那麼忙的。
溫俞也沒進去打擾,就在護士站旁邊等著徐忱從病房出來,有幾個護士在聊一首老歌,無奈不知道名字,只能大概哼出來一個調。
她聽到後,也下意識唱了出來,護士驚訝問:「大學生你也聽過?」
大概是看到溫俞的胸牌是實習醫生,護士直接喊了醫院護士對實習醫生通用的稱呼,大學生。
「聽過。」溫俞閒來無事,也就攀談起來。
「那你知道什麼名嗎?想了好久就是想不開起來,我也不知道怎麼詞。」
溫俞仔細想了想,道:「應該是《即使知道要見面》,這歌挺老的了。」
護士搜了下,果然搜到了,驚喜道:「是這個!沒想到你還聽這麼老的歌。」
「以前和我媽看過那個泰劇,就記住了。」
「對了。」護士問,「你是在骨科實習嗎?我看你挺眼生的。」
「不是。」溫俞往走廊那頭看了一眼,「等我男朋友。」
護士想起來她來的時候是問徐忱去了哪,問:「你男朋友是徐忱?」
「嗯。」
「你怎麼不早說?」護士突然就急了,「聽他說有女朋友我以為那是騙人的呢。」
溫俞沒注意護士的前一句話,直言道:「他沒騙人。」
護士說:「這不是重點好嗎?最近病房來了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看上|你男朋友了,每天變著法子找他看傷口。」
「這是他的義務。」溫俞心裡其實挺不願意的,但這個職業就是這樣,大義必須勝過小愛。
「你是沒看到那樣,隔壁床的阿姨都跟我出來吐槽好幾次了。」護士看她不在乎,替她抱不平,「我要是你我更看不下去,一口一個哥哥喊著,天天纏著要陪她,誰家女朋友受得了她這樣。」
聽護士的語氣,她不去看看,倒是她這個女朋友不稱職了。她笑著,把口罩拿出來戴上,禮貌回應:「謝謝提醒,我去看看。」
溫俞在病房門外摘了自己的胸牌,重新盤起了頭髮,手插在口袋裡,淡定走了進去。
果然她一進去,就聽見中間那床的小姑娘正在和床邊站著的徐忱講話,笑盈盈道:「哥哥我這樣會不會被截肢啊,我好怕,我還這麼小呢。」
徐忱沒戴口罩,神態溫和:「不會。」
「你對我真好,這麼多天我爸媽也不來看我,只有你願意陪我聊天。」
溫俞沒直接過去,她背對著徐忱這邊,過去裝作察看隔壁床的病情。病床上的阿姨看她過來,嫌惡地看了小姑娘一眼,低聲不滿道:「小大夫,那死丫頭什麼時候能出院?」
「看她的傷勢。」她淡淡回答,看了阿姨的傷口,「您恢復的不錯。」
大概是聽見她的聲音,覺得熟悉,徐忱回了頭,看著背影若有所思。小姑娘的聲音未停:「哥哥你不用騙我你有女朋友的,我知道我還小,你是為了我好。」
看出來背影的主人,徐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