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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忱低眸,看到溫俞腳腕的抓痕,傷口不深,卻還是滲出血了。他雙手托住溫俞的腰抱起她,用腳踢開半開著的門,把她放在床上。
溫俞坐在床上,看他出去又拿著藥箱進來,嫻熟地幫她處理傷口。
過了一會兒,徐忱收了東西,蓋上藥箱放在床頭櫃上。他幫著溫俞放平雙腿,攏了攏被子給她蓋上,不說一句話。
被他丟在客廳的手機一直在響,他像是沒聽到一般,只是盯著溫俞的模樣沒動作。
溫俞扯了扯他的衣角,提醒:「手機,在響。」
「不管。」
「我沒什麼事了,你要不就回去吧。」溫俞難免擔心他這麼晚不回家會被林舒怪罪,手機又一直在響,她便開始催促,「宋祁陽不會再來了,你不用擔心我的。」
「我知道。」
可即便是知道,也不放心留她在家裡。
溫俞沒再強求,靠在床板上,玩著自己的手指。她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徐忱又一直不講話,她低著頭,這才看到徐忱手背的紅腫。
她神色一愣,才想起來打人也是會傷到自己的,她坐起身靠近,碰了碰他的手背:「打那麼狠做什麼?」
徐忱瞥一眼被握著的手,直白問:「你心疼他了?」
「……」溫俞徹底被他的話氣笑了,她抬手打了他的腦袋一下,「我是心疼你。」
說著,溫俞指腹碰了碰他的手背,看上去不重,只是紅了些,上面的血跡也不像是他的。
徐忱縮回手,語氣冷硬:「髒死了。」
溫俞抿著唇,從抽屜裡找到濕紙巾,撕開包裝小心幫他擦拭著,嘴裡不停地念叨:「以後不用為了我這樣,交給警察就行了,你傷到自己的話我才會生氣,沒必要去和那種人計較……」
「姐姐。」徐忱忽然喊她,打斷了她的話。
「怎麼?」
溫俞抬眸,猛地被他扯進懷裡,就這樣貼上了他的唇,舌尖慢慢探入。她抬手想推來徐忱,誰料兩人力量懸殊,她沒一點辦法。
他的動作並非嫻熟,所有的氣息都像是要佔據她所有的內心那樣,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喘息交替時,又伴著含糊不的話:「讓我愛你吧。」
溫俞攥緊手,指尖深入掌心,讓自己清醒點,她借著說話的空擋避開了徐忱的吻。她的氣音不穩:「你這樣強迫我,和宋祁陽有什麼區別?」
她知道自己不能這樣。
沒有要和他在一起的打算,就不能這樣一次又一次做越界的事,她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了。
放在她後背的手忽地一頓,眼前的人黑眸也跟著漸深,看不出是哪種情緒。
徐忱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在和宋祁陽比較後,他才發覺,自己做的事和他真的就沒什麼分別。
溫俞明明不願意,他總是問都不問。
等他想明白,他先往後坐了點,儘量讓自己距離溫俞遠一些,控制著自己的慾望。
他別過臉,道:「那你睡吧,我去外面睡。」
溫俞看著他的後背:「你不回去了嗎?」
「嗯。」徐忱沉著聲音應,似是怕她還防備自己,他又補了句,「我就陪你這一晚,行不?」
溫俞稍愣。
不等她回應,徐忱起身拿著藥箱往出走,臨走時帶上了門。在門快要合上的時候,溫俞聽見他的聲音很小,像是隔著很遠的距離:「記得鎖好門。」
她聽得懂這話裡的意思,剛剛徐忱都那樣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沒反應是不可能的。
徐忱離開後很久溫俞還呆呆坐在床上沒有躺下,她摸了摸唇,想起剛剛那一幕,若不是她太清醒,這樣的環境很適合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