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溫俞開學一個月幾乎零交流,那是個不太愛說話的女生。因為他是班長,所以坐在了第一組第一排,溫俞就坐在他的後一排。
上課時候只有溫俞的同桌靳詩意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哪個男生帥,誰又和誰談戀愛。話題無論扯多遠,溫俞都會給她一句回應,雖然只是簡單的「嗯」、「是麼」。
溫俞話少,但並不透明。她的成績,樣貌,是絕對出眾的。只是因為性格太冷很少被人提起。
第一次和溫俞接觸,是在國慶後那一週的下午,那會兒臨江還很熱,溫俞穿著校服站在他的座位前,因為他的出現顯得慌張。
他們沒有說話,只是簡單的擦肩而過,他所知道的溫俞,是個連笑都不怎麼笑的人,一點多餘的情緒都不會有。
徐忱覺得奇怪,看到自己的書似乎被人動過,他拿起來隨手一翻,看到了裡面的一個粉色的信封,裡面的彩紙上寫著對他的喜歡。
對溫俞的誤會,是從這裡開始的。以致於後來他總會想,為什麼這封信不是她寫給他的。
月考過後,他拿了年級第一,壓了溫俞一分。他聽見身後的靳詩意在和溫俞講他的成績:「徐忱也太厲害了,那道題你最後都沒都沒解出來,他居然滿分,你就差了那一分。」
他屏住呼吸,很想知道溫俞是什麼反應,身後的女生默了幾秒,聲音聽起來冷淡極了:「知道了。」
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的徐忱,偏偏得不來溫俞多看他一眼,在她眼裡,他似乎和普通同學沒有任何區別。
就算連個競爭對手,更多的也只是無所謂。他沒辦法得來她的注意力,這是他第一次感覺,會有人不喜歡他。
整整一個學期他們幾乎沒有說過一句話,直到元旦晚會那天他和靳詩意作為主持人主持節目,靳詩意卻溜了。
後來她又折返,託他把圍巾給溫俞送過去,他才第一次有了接觸她的理由。
母親給他買過一件粉色的大衣,他不是很喜歡,卻又不得不帶來學校,只是一次也沒穿過。他就順帶著給溫俞送了過去。
溫俞穿著禮服,背對著門坐著,還時不時裝一裝肚子疼。他把大衣給她披上,為了不被拒絕,他第一次同人撒謊,第一次同她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這之後他們就又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久到徐忱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她。不然,為什麼他不能像別人那樣主動一點。
或許他只是不甘心,他這樣安慰自己。直到高一下的某天班裡的一位名叫何茜的女同學家裡出了事,溫俞幫何茜找律師,借錢給她。
在何茜生理期,血跡染到了褲子上被人嘲笑的時候,只有溫俞什麼話也不說用自己的校服幫她遮住血跡。
看到她維護何茜的模樣,他才知道原來她也不是看上去那麼冷冰冰,她是所有人裡最熱心的那一個。
他好像,更喜歡她了。
可他還是沒有勇氣跟她說第一句話,怕太過冒昧,怕她不喜歡自己。
時間一直到了高二,阿銘來學校找他,擔心阿銘亂跑,在徵得老師的同意後他才讓他坐在自己旁邊。
阿銘這天莫名的很開心,來找他也很奇怪。雖說逃課不好,但對於阿銘來說是家常便飯,他也都縱著阿銘。
溫俞喜靜,他總擔心阿銘會吵到她,可她似乎並不在乎。下課的時候阿銘坐著沒事,一直朝著溫俞傻笑,那是他見過阿銘笑得最開心的一次。
「阿銘。」擔心打擾到溫俞,徐忱提醒他,「轉過來。」
阿銘轉過來,偷偷趴在他的桌上,壓低聲音問他:「哥,這個姐姐你認識嗎?」
徐忱疑惑:「怎麼了?」
「她好好看啊。」
阿銘似乎很喜歡溫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