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和他解釋,只能先服軟,可話音剛落,就看他動作步步逼近,眼神也冷了幾分。
「姐姐做久了。」徐忱緩緩靠近,他的笑只在唇角,眼裡多了許多諷刺,「還真拿自己當姐姐了?」
聽了這話,溫俞眼睫微微一顫,她看著徐忱的雙眸,這眼神她見過一次,在她被困在教室那天他就是這模樣。
她很久沒看到這樣的徐忱了。
溫俞慌得去握徐忱的手,許是這慌亂被他看出來,他反手握住,把她扣在了旁邊的樹上。
「想給我找姐夫,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吧?」徐忱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腰間,身體故意去抵著她。
溫俞被這動作嚇到,她掃了這一圈並沒有什麼人,這會兒天又暗,她不敢出聲,祈禱不會有人看到他們。
她在他懷裡掙紮了下,避開他在她頸間滾燙的氣息,她把聲音壓的很低:「你鬆手。」
「你不會以為我裝了這麼久,是打算放過你吧?」徐忱以為弄疼她,就聽話鬆了手,「我誰也不會放過的。」
「什麼?」
溫俞想起看到徐忱把陳南踩在腳下的那個冬天,她越看越覺得他這模樣像極了那天,但她不想同樣的事情發生。
「你別這樣,你都讀大學了,別再搞以前那一套了好不好?」溫俞想辦法在安撫徐忱的情緒,「江淮安和陳南不一樣,你別找他麻煩了。」
這話說出來溫俞就後悔了,她只是不想徐忱和以前那樣把人揍一頓,可這話聽起來更像是她在心疼江淮安。
徐忱卻無所謂地笑:「好啊。」
溫俞抬眼,以為她說通了。
「不搞他。」
徐忱慢慢抱住她,雙手纏上來,把臉埋在了她的脖頸,低頭吻了吻,輕輕吸了下。
他的手掌慢慢放在了溫俞的腦後,不讓她躲開,他的唇離開了她的頸間,靠在她的耳畔低語,用氣音吐出了兩個字:
「搞/你。」
溫俞徹底被這兩個字惹怒,用所有的力氣推開徐忱,拿著書包砸到了他的臉上。她本打算就這麼把他丟下,氣勢洶洶地往前走了幾步還是在原地回了頭。
她的眼裡還含著淚,連為了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覺得惱怒又不知為何心裡莫名的愉悅。
她為自己這樣矛盾的心理覺得羞恥。
在原地停了會兒,溫俞又自己折了回去,她走到徐忱的跟前,抬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聲關切問:「是不是打疼了?」
見他不回應,溫俞不知道才能緩和這氣氛,她只能繼續和徐忱剛剛的話題:「那你想……」
她覺得這話實在難以啟齒,但又沒了別的辦法,她咬咬牙,把話說了出來:「想怎麼,搞我。」
她甚至以為,這樣講,徐忱會開心一點。
徐忱果然笑了,抬起手放在了溫俞的臉上,拇指蹭了蹭他剛剛吻得地方,那裡因為他碰過已經有了印記。
「你都為了他,願意跟我說這話了嗎?」徐忱的神色輕慢,往後退了一步,笑得越發的壞,「行啊,那姐姐就等著我。」
「看我,怎麼搞你。」
徐忱沒再糾纏,把地上的包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幫她放在了懷裡,轉過身再沒有回頭。
盯著徐忱的背影,溫俞緩緩上前了半步,卻又不敢再往前了。
那身影,終於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她站在原地,呆呆望了很久也沒能等到她回頭看她一眼。
再不似從前那樣,無論她做什麼都能笑著回應,眼裡的溫柔到了極致,從不和她冷過一次臉。
這樣想的後果就是,她的心如同被玻璃刺到,慢慢地紮了進來,刺痛她的所有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