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他所擔心的事,他這才離開了小區。沒過多久,他還是放心不下,又原路返回。
徐忱上了樓,在門外猶豫要不要進去時聽見了裡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也顧不得什麼,從口袋裡拿出了鑰匙開了門。
溫俞的房門外站著一個男人,正拍打著房門,嘴裡喊著混亂不清的話,男人是他之前見過的,宋祁陽。
他直接過去抓住了宋祁陽的頭髮一扯,神色陰沉可怕,眉目間的戾氣重現,不打算放過手上的人。
宋祁陽被這突然的拉扯驚到,還未能反應過來,身體已經不受控制般被拖著走。他的身上帶著濃重的酒氣,雙腿也軟的直不起來,輕易被甩去了牆壁上。
此時溫俞的房門一直緊挨著,他隱約能聽見裡面的哭聲,他很少看到溫俞這樣哭,每一次抽泣都像是刀刃紮在了他的心上,甚至比那還要讓人痛。
徐忱抓著宋祁陽的衣領,又用力將他摔在地上,將他提在半空,面色陰冷:「你找她?」
宋祁陽大概是因為摔倒了頭,清醒了幾分,卻依舊不怕死地挑釁:「不然呢?不找她找誰啊?」
徐忱笑了下,想起日記本里寫下的種種,之前一直忍著的情緒和衝動在這一刻爆發。
「你怎麼敢找她的?」
徐忱沒有給他回答的機會,握緊拳頭直接砸向他的側臉,一個接著一個不停手。
「同學們說,新同學打了她,她傷的很重。」
「我什麼也沒看到,只看到操場的白雪皚皚裡有一片血紅。」
「我遠遠聽見,妹妹生來不就是給哥哥操的嗎?」
想起陳詩雅錄的那個影片裡,溫俞被他甩了巴掌,被他摔在堅硬的牆壁上,咬住了溫俞的脖子。
想到溫俞一直被這樣無休無止的糾纏。
害她被所有人恥笑。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宋祁陽。
他不再等宋祁陽的任何一句辯解和挑釁,將他的頭撞在地板上,用腳踩出頭部的痕跡來。
宋祁陽被撞得起不來身,一隻手撐著地不肯服輸,故意用話來激徐忱:「你可比、你哥那個窩囊廢強多了。」
「就你也配提我哥?」徐忱蹲下來,手抓著宋祁陽的頭髮往後扯,「怎麼不說話了?」
宋祁陽吐了口血:「說什麼?說我打過她?」
「還是說——」
一句話還沒說完,拳頭就已經猝不及防砸向他的臉,他頭摔在地上半晌沒動靜。既然打不過,他也想在嘴上占上風,咳了幾聲繼續道:「還……還是說我是她親哥,但我差點……差點睡了……」
「閉上你的臭嘴!」
剩下的話繼續被打斷,徐忱扯了扯嘴角,神色上的戾氣根本無法隱藏。他直直盯著地上的宋祁陽,看著他再也爬不起來,表情陰狠,一字一句慢慢說:「你再敢找她一次試試?」
「我找她什麼時候需要經過你同意了?」宋祁陽笑著,「怎麼?看上她了?跟她媽一樣的貨色,有什麼好惦記的。」
徐忱踩著宋祁陽的手臂,慢慢用力,他望著跟前的房門,從口袋裡拿出手機撥通報警電話,居高臨下看著他:「那你呢?」
他甩了甩手,手上全是宋祁陽的血跡,他因為太過用力而擦破了皮。
「你纏著她做什麼?你最好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的話——」
徐忱的語氣緩緩的,說著威脅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在等民警過來的時間裡,徐忱沒再有多的動作,一直扣著宋祁陽的雙臂,生怕他趁機逃了。
許是聽不見外面的動靜,旁邊的門把手開始微微轉動,察覺到溫俞的動作,徐忱眉眼動了動,立刻道:「別出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