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你還是離先生遠一點吧,他在忍耐,如果你靠近他,反而會讓他更難受,那種事情,你懂的把,如果不想這麼快經歷,你就別靠那麼近。
陶念當然聽得懂徐鷹的暗示了,他無語道:都這種時候你還說這個,先生現在這麼難受,我們該怎麼辦啊?去醫院嗎?
加了妖力的東西,你覺得去醫院能管用嗎?徐鷹加快了油門。
那去妖怪醫院?
也不行,只能自己扛,這種是黑市流通的違禁品,唯一的解藥就是自己扛。
陶念看霍衍額頭上脖子上的汗越來越多,眼眶都急紅了,那要扛多久啊?
明天日出之時。
這麼久?陶念啪嗒落下晶瑩的眼淚,很愧疚的看著霍衍道:都是我的錯,是我蠢笨,被人騙了,還害得先生這樣
誒誒誒,你別哭啊。徐鷹從中控後視鏡看了看陶念,無措的安慰他:你又不認識方杌那人,被他們算計也很正常,沒什麼的,而且先生很強的,他能忍過去。
徐鷹越安慰陶念,他哭得越兇。
閉著眼強忍藥力的霍衍淡淡睜開眼,寬厚的大掌在陶念腦袋上拍了拍,好了,別哭了,我沒事的。
哇
陶念直接嚎啕大哭,一下子撲到霍衍懷裡抱住他:先生,對不起,我對不起你,你罵我打我吧,我一定不會反抗的。
霍衍本來就忍得難受,能摸一下陶唸的腦袋已經是強忍之後的結果了,卻沒想到會引起小孩撲到他懷裡,一瞬間,霍衍體驗了一回從未有過的過電感覺,全身如同在沸水裡翻騰一樣,滾燙到不可思議,甚至又沉睡的東西在逐漸甦醒。
霍衍繼續狼狽的推開陶念,離我遠點,或者你做前面去,別在我身邊。
可我想陪著先生你。陶念還很單純,沒發現霍衍看他的眼神已經有點變暗了。
狠狠閉上眼,霍衍沙啞的命令:坐前面,不聽我話了?
陶念委屈的噘了噘嘴,到底不敢反抗,還是爬到副駕駛去了,徐鷹瞥一眼他,小聲安慰道:先生是不敢和你靠近,別傷心,不是罵你。
徐鷹,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徐鷹:
他也不敢說話了。
霍衍本以為坐前面去就好了,但一睜眼就能看到他從椅子中間露出個圓乎乎的腦袋盯著他,眼神真摯擔憂,純的不行,同時也欲得不行。
眉頭一皺,霍衍又吩咐道:徐鷹,把中間的隔板升起來。
陶念不高興的啊~~了聲,可徐寅還是升起來了。
陶念看向擋風玻璃前方,兩隻手絞在一起,先生還是氣我了,他都不想看到你。
徐鷹:他那不是不想看到你,而是不敢看到你,不然直接把你撲倒一口吃了!
回到家,霍衍之類用靈力瞬移到了臥室裡,門一關,將自己與外面隔絕開。
陶念站在樓下客廳,眼巴巴的看著他那道門。
周伯從徐鷹那知道情況了,疼惜的摸摸陶唸的腦袋:小念,別傷心,你放心吧,先生氣量大,尤其是對自己人,他不會怪你的。
陶念紅著眼搖頭,我不怕他怪我,我就怕他身體有事。
哪有那麼容易出事,放心吧,如果那杯酒他扛不住他就不會喝,既然他喝了那就代表他能承受住後果,知道了嗎?
陶念吸了吸鼻子,知道了。
好了好了,你今天也被嚇到了,快回屋洗個澡好好睡一覺吧。
陶念哪裡睡得著,他又不是缺心眼,想到先生在房間裡忍受著折磨,他就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凌晨三點,陶念翻身下床,出了房間,亦步亦趨的來到先生門外,想敲門,又怕打擾,可不敲,又太想知道先生身體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