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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你還真有想法?”
“沒有,我就是這麼一說,”蔣憶梅感嘆,“他和他前女友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了,兩人的感情肯定不淺,他又剛分手,指不定還有多少爛賬沒和女朋友算完呢,我這時候湊上去,不是找虐嗎?”
顏菲朝她豎了個大拇指,讚道:“明白人。”
“那你和江寒呢?”蔣憶梅問。
“不知道,”顏菲說,“我就沒想清楚過,好像這樣也不甘心,那樣也不甘心,想在一起,又不想在一起,我就沒這麼矛盾過。”
“你就是有心結。”蔣憶梅一語中的。
顏菲也知道癥結所在,但她至今沒有找到辦法讓自己釋懷,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顏菲沒再回復訊息,她匆匆爬起來,花了半個小時洗漱化妝,拿了包匆匆下樓,出了大門,一眼就看到門口停著江寒的車,她掃了眼車內,沒有其餘人,便拉開副駕的車門坐上去。
她順了下被風吹得稍亂的頭髮,朝江寒笑,“可以走了,江律師。”
江寒“嗯”了聲,視線從她身上收回,發動車子朝酒店走,沒一會兒,他問:“你的紅包寫名字了嗎?”
“還要寫名字?”顏菲意外。
江寒:“你不寫,誰知道是你送的?”
“好像是這個道理,”顏菲點點頭,“我沒寫,你車上有筆嗎?”
“在你面前的抽屜裡,你找一下。”
他讓找,顏菲就直接開啟抽屜翻找起來,果然在角落裡找到了一支簽字筆,她把紅包拿出來在背面寫上名字。
“好了。”她把簽字筆放回去,關上抽屜。
“今天會來很多同學吧,到時候我要是認不出來,你能不能提醒我一下?”她側身問。
她今天的打扮簡單,淡妝,丸子頭,呢子大衣,一眼看去,像個在校大學生,可能昨晚洗了頭,車裡有一股很淡的洗髮水的香味。
江寒正要說好,顏菲卻搶先開了口。
“哦,好像不用麻煩你,梅梅也要去的,”她轉回去,靠到椅背上,一副這才想起來的樣子,“到時候我找梅梅玩兒。”
江寒感覺自己的嗓子被石頭堵了一下。
她低頭擺弄手機,問蔣憶梅到了沒有,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江寒聊著廢話,到了酒店的時候蔣憶梅還沒到,祁燁和他們一起到的酒店。
三人一起往大廳走,顏菲剛邁進大廳,就聽到一句“江神來了!寒哥,這邊!”
江神——
這是一班的給江寒取的外號,顏菲忽然有點懷念。
她以前最喜歡喊他江神了。
顏菲朝喊聲傳來的方向望過去,是幾個她記得比較清楚的同學,以前高中那會兒江寒和祁燁經常跟他們在一起打籃球。
緊接著顏菲又聽到一句“哎,顏菲,你跟我們寒哥一起來的?”
顏菲:“???”
那幾個大約嫌棄他們走得太慢,三步跨作兩步湊上來和江寒、祁燁勾肩搭背,有人道:“咱們幾個多久沒聚了,寒哥,祁燁,今天咱們必須得不醉不歸。”
看來她不用回答了。
顏菲鬆了口氣。
祁燁笑道:“我聽寒哥的。”
“寒哥你說,醉不醉?”
江寒被勾住他脖子的人壓了一下腰,深灰色的v領針織衫被拉得稍微變形,他聲音裡含著幾分笑意,說:“不醉不歸。”
一群人就歡呼起來,互相擁簇著到同學桌坐下。
三年一班的當然沒有來全,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很多都不在南瑜市發展,四十多個人只來了兩桌,顏菲坐下後,蔣憶梅剛巧也到了。
她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