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允抬頭,做出要在她的耳邊說話的樣子,卻忽地微微偏頭,一手將她的腦袋壓向他,同時薄唇湊上去,在她的頸脖間落下一個深吻。
柳銀雪一愣。
一吻畢,樓允放開他,重回平整地躺回床上,看著柳銀雪脖子上他留下來的鮮紅的吻痕,笑道:「給你誅心用的。」
柳銀雪反手,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惱羞道:「你想佔我便宜就直說,轉彎抹角繞這麼多彎子,你累不累?」
「我直說了你會讓我親嗎?」樓允眼眸亮晶晶的。
柳銀雪賞他一個白眼:「懶得跟你說。」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下頭繼續看書,樓允望著她沉靜的模樣,燈光將她映照得嬌美又柔軟,他整個人跟泡在溫水裡似的,渾身都是暖的。
第二日,陽光微暖,蕭貴妃身邊的宮女在崇陽門等柳銀雪,到了長禧宮,宮女進去通傳,沒一會兒便折回來請柳銀雪入長禧宮的正殿。
蕭貴妃就坐在正殿的主位上,待柳銀雪行禮時,她才慢條斯理地起身,親手將柳銀雪扶起來,笑問:「早想請你來,今兒可算是請到了。」
柳銀雪淡笑:「臣妾惶恐,是臣妾早該來向娘娘問安才是。」
「王妃客氣了,都是自家人,我們就不說這些客套話了,快坐吧,知道你要來,我特意讓廚房做了好些美味可口的糕點,還讓人在殿裡擺了好些漂亮的花。」
蕭貴妃坐到主位上,指著花架上的一盆君子蘭道:「那盆蘭花還是本宮從別的宮裡要來的,聽說是宮裡才有的珍品,本宮特意要過來給你瞧瞧。」
柳銀雪的目光落在那盆君子蘭上,的確是稀有的品種,不過這種君子蘭王府的花圃裡也有,她的屋裡還擺著兩盆,但蕭貴妃能有這番心意,已經實屬不易了。
「臣妾的確愛君子蘭,娘娘厚愛。」
「我們本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聽說你跟祁王去西山別院小住的時候遭遇了刺客刺殺,沒事吧?」蕭貴妃擔憂地問。
「王爺受了傷,好在沒有傷及性命,如今還在家裡養著,我們也生怕還會有刺客行刺,便提前趕了回來。」
「昨日皇上派太子捉拿了成王,將成王關入了宗人府大牢,這件事真的跟成王有關係?」蕭貴妃驚愕道,「成王沒理由殺你們啊。」
「這件事臣妾也不清楚,但是在刺客的身上搜到了成王的令牌卻是事實,」柳銀雪臉色陰沉,似乎還在因昨日的刺殺而後怕,「昨日,王爺險些就喪命了。」
她微嘆口氣道:「娘娘,您也知道,王爺以前做事不顧後果,恐怕是無意中得罪了成王,讓成王懷恨在心了,所以才趁臣妾和王爺外出的時候,派人刺殺我們。皇上明鑑,臣妾想,皇上定能大公無私,給王爺做主的。」
蕭貴妃凝聲:「可成王畢竟是皇后的養子。」
「那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成王殺了人,就不用受到懲罰嗎?更何苦他殺的還是當朝親王,父王在天有靈,也定不會讓王爺受此等委屈的。」柳銀雪沉聲說。
蕭貴妃勸道:「王妃切勿動怒,不能僅憑一塊令牌就給成王定罪,是不是?」
「娘娘的意思是,還需要有人證嗎?」柳銀雪問。
「這是自然,成王畢竟也是親王,想要給親王定罪,僅憑一塊金牌是不夠的,只是聽說那些被送到京兆尹府衙裡的刺客全是生面孔,京兆尹查了老半天半個刺客的出處都沒有查出來,證據不充分,成王很快就會被放出來的。」蕭貴妃道。
柳銀雪一臉愁容:「那可怎麼好?臣妾總不能枉顧律法,直接沖入宗人府殺了成王以解心頭之恨吧,況且娘娘您也說得有理,僅憑一塊令牌的確不能斷定幕後主使就是成王,不過,不管是誰,臣妾相信,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