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營一夜,穆桂英感覺哪裡似乎有點不對勁,妹子排風何時和那個不通世故的韓蠻子那麼熟了?
韓光耀兇名在外,穆桂英把楊排風喊回來幾次,可是過不了一會楊排風就又會出現在韓光耀身邊。
看著兩人有說有笑,打情罵俏的樣子,穆桂英深刻懷疑這世界是不是真的變了,難道真是小姐要用強,姑娘愛流氓?
不過她畢竟只是楊排風的嫂子,不是楊排風她娘,人家愛和什麼樣的人交朋友是人家的自由,她說了幾次也算盡到了義務,人家不聽也就任她去了。
三天下來,楊排風和韓光耀是越發熟絡,除了睡覺要回帳篷,其餘時間幾乎全都和韓光耀黏在一起。
有兩個大胃王共同消耗,板車上的大包日漸乾癟,可光看見韓光耀從裡面拿吃的了,始終也沒看到他說的高度機密在哪裡。
三天走了一百多里,不說穆桂英早已經不耐煩了,就連楊排風也對韓光耀起了疑心。
這一日,楊排風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好奇,抽冷子就在烏雲踏雪屁股上給了一刀背。
這等寶馬,平日裡連趙禎都沒捨得抽過一下,冷不丁吃痛頓時驚了,人立而起長嘶一聲,一下竄出去兩丈多遠,好像是一支離弦之箭疾奔而去。
對於韓光耀這種騎馬菜鳥,猝不及防之下連兩秒鐘都沒堅持過去,就被烏雲踏雪從馬鞍上甩了下去,被馬鐙卡著一隻腳拖出一路的塵土飛揚,只留下一串的驚叫。
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楊排風遲疑了半天才猶豫著問道:“嫂子,他該不是不會騎馬吧?”
這年月出徵打仗不會騎馬,官家是給我派了個什麼先鋒官呀,穆桂英也是徹底無奈了。
一夾馬腹打馬就追:“你們還看什麼,趕緊的呀,這馬跑這麼快,萬一路上磕著個石頭咱們的先鋒官可就沒了!”
眾人嚇了一跳,韓光耀那可是官家面前的紅頭尖尖,親命的先鋒使,這要還沒到戰場就嘎了,那他們還不得被跟著一塊埋了,連忙一窩蜂沒命的衝了出去。
足足追出去十幾裡地,眾人才在一片石灘上看見了韓光耀。
眼前的場景讓眾人啼笑皆非,烏雲蓋雪悠閒的四處啃食著石頭縫裡的青草,而明顯處於眩暈狀態的韓光耀腳依然卡在馬鐙裡,被拖的腦袋在石頭上磕的通通直響。
不過奇怪的是別人看的都疼的場景,當事人韓光耀身上除了有些灰頭土臉卻一點傷沒有。
而另一邊,板車早已經散了架,除了韓光耀的錘子和鎧甲,其他一大堆全是類似絲襪繡鞋香荷包一類的女性物品。
等到眾人七手八腳的把韓光耀從馬鐙上解救下來,韓光耀尬的都想拿腳指頭挖地了,低著頭誰也不想搭理。
可偏偏楊排風蔫壞,拿腰刀挑著一掛胸罩在韓光耀眼前直晃盪,笑眯眯的說道:“韓蠻子,咱出來打仗,這就是你說的高度機密?看你五大三粗的該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經過這麼長時間,胸罩的製作方法早已經流傳出去,只要用過的都說好,基本上家境不錯的女人身上都有,當然知道是什麼東西。
韓光耀羞憤欲死,硬著頭皮解釋道:“我要是說這都是教坊司的姑娘怕我思鄉心切送我的紀念品你們信不信。”
“死變態,我信你去死!”
楊排風嬌哼一聲,直接就把胸罩甩在了韓光耀腦袋上,還別說看起來真像是個飛行員。
韓光耀滑稽的樣子差點把穆桂英憋出內傷,這哪裡像是傳聞裡那個東京兇人,真個就是一個逗比好不好。
強憋著笑,穆桂英一本正經的說道:“對於騎馬這件事你就沒什麼想要和我說的嗎?”
比騎馬還要丟人的大型社死現場已經發生了,韓光耀還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