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問,莫姨卻停下了腳步,“到了。”
柳時衣抬頭看去,只見她們面前是一棟三層高的宅院門口。莫姨轉過身,交代了二人一句:“一會兒進去,切記要告訴長老們,煙嫋這麼多年都沒有跟莫凌峰在一起,切記。”
柳時衣點了點頭,心中揣摩著這聖女教想必當年也被莫凌峰連累過,否則怎得這麼忌諱。一會兒進去了,她指定是得好生辱罵一番莫凌峰這個老狗賊。
柳時衣進門前還在設想院中會是何種詭異的光景,才能“配”得上聖女教九州第一毒教的名號。沒成想真進到這長老院中後,第一眼看到的卻是兩個坐在庭院裡互相對著打葉子戲的女人。
一個滿頭銀髮,臉上卻見不到一絲皺紋;另一個無論看臉還是身型都是個小女娃,但頭髮卻剃得僅剩一層毛刺。
滿頭銀髮那個眉頭緊鎖地盯著自己的牌,寸頭小女娃卻笑嘻嘻地晃悠著腳,勝券在握地等著對方出牌。
滿頭銀髮的恰巧瞥見了莫姨,立刻甩下手中的牌,像是見著了救星一般:“小莫,有事找我們啊?”
寸頭女娃則立刻拉下了臉,很是不樂意:“你娃太賴了嘛,賒家子一個,輸不起莫上桌噻!”
銀髮女人卻是完全充耳不聞,雖然面上沒什麼表情,眼神卻很是熱切地看著莫姨:“說吧小莫,怎麼了?”
莫姨簡單行了個禮,讓開身子,露出身後的柳時衣和沈溯來:“月老、稀老,這娃娃是……是煙嫋的女兒。”
對面兩人一愣,柳時衣則咧嘴一笑,抬手打了個招呼:“二位長老好,我叫柳時衣,煙嫋是我小娘。”
銀髮女人和寸頭女娃神情都有些嚴肅,她們仔細打量了一下柳時衣,隨即對視了一眼,卻誰也沒先開口。院中的氛圍一時間變得壓抑起來,柳時衣心裡打起了鼓,對面這兩個奇怪的長老,對煙嫋的態度明顯不似莫姨一般,也不知是敵是友。
那寸頭女娃皺起了眉頭,把身子往銀髮女人那邊湊了湊,放低了聲音,但在這四方空曠的宅院之中,低聲根本沒起到任何作用:“煙嫋……是啷個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