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把打向蕭時。
蕭時卻早有準備,縱身閃開,眼神冰冷:“說,你把柳時衣藏在哪兒了?!”
女人再抬起頭來,已經變回了那副戾氣十足的豔麗面容,她眼神宛如惡鬼地瞪著蕭時:“想見她,可以,我送你去!”
她一抬手,後面的木人俑頓時裂開了幾個,從中走出了幾具宛若活人一般的屍體。
那些屍體雙眼緊閉,竟是徑直朝蕭時奔來。
蕭時下意識往後躲,但那屍體行動迅猛,一眨眼就跑到了他面前。他再抬眼時,只聽到又是一聲人俑裂開的聲音。一時之間,屍體沉悶的墜地聲漸次響起。
蕭時強行穩下心神,正想找方向逃走時,就見柳時衣從後面的一個人俑中衝了出來,飛起踹倒了那幾具活屍,拉起蕭時就往外跑。
“哎呀媽呀石頭,那女的可太噁心了!!”
柳時衣邊跑邊受不了地大喊。
剛剛她被女人關在木人俑裡,強行看著女人用她的臉、她的聲線跟蕭時說那些噁心吧啦的話,差點沒吐出來。
好在女人受傷的瞬間,她傷口噴出的血濺到了關著柳時衣的那具木人俑上,一瞬間對人俑的控制力好像也變弱了,她趁勢這才趁勢掙脫了出來。
蕭時看著身邊熟悉的人,這才微微放下心來,只是這時並沒有時間跟她多說,他握住她的手,只說了一個字:“跑!”
“我看你們能跑到哪兒去!”女人兇狠的聲音遠遠傳來。柳時衣抬頭看去,只見不知何時,他們的頭頂上再度出現了一批木人俑。
柳時衣喘著粗氣,眼神驚慌:“這、這怎麼辦?”
蕭時一時也想不出對策,他警惕地看著身後的方向,好在女人因為脖子上的傷,似乎行動遲緩了不少,到現在也沒趕上來,只能用陣法來困住他們。
柳時衣看向蕭時身上被女人傷口濺射而出的血液染紅的衣服,回想起剛剛關著自己的木人俑,眼前一亮:“血!她的血能解開這些人俑的陣法!”
蕭時一愣,柳時衣卻來不及多說,直接撕了一道他染著血跡的衣袖,隨手撿了塊石頭包了起來,衝著一個人俑就砸了上去。
下一秒鐘,那木人俑應聲落地,從那麼高的樹上落下來,卻沒有被摔出一絲裂縫。蕭時小心翼翼上前檢視,只見沾上血跡的木人俑,變得像是普通木偶一般,沒有了任何生機。
柳時衣衝著蕭時眨了眨眼:“石頭,來吧,脫。”
“脫?”
蕭時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聽著柳時衣的虎狼之詞,整個人僵硬得和麵前的木人俑有得一拼。
“怎麼跟個木頭似的,”柳時衣沒有發現他的窘迫,自顧自地說道:“不脫也行,看看夠不夠用。”
“什麼夠不夠用......”
往日裡腦子最為靈光的蕭時,此刻卻是大腦宕機,呆立在原地。
下一秒,柳時衣就伸手撫上了他的臉。
方才那假柳時衣與他如此親近,蕭時卻沒有半分感覺。如今女子不過是輕觸了他的臉,可他卻覺得自己的血液幾乎全部凝聚到了她指尖所在的地方。
一時之間天地都安靜,蕭時幾乎疑心自己的心臟已經跳出了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