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她突然感覺到一股寒意襲來,耳邊一動,竟是有一聲氣若游絲的痛苦喘息聲從她身後響起。
柳時衣嚇得魂飛魄散,僵硬地慢慢轉過身去,閉著眼衝聲音傳來的方向又拜了拜:“抱歉大哥,冒犯了,我這就走,絕不再打擾你安息。”
可那聲音不過出現了一瞬,很快整片山林就又歸於寂靜。柳時衣眼睛睜開一道縫,小心翼翼地往前看去,那聲痛苦喘息再度響起。
柳時衣定睛看去,發現聲音竟來自不遠處躺著的一個男人。她眼睛睜大,再仔細一看,發現那男人胸膛竟是有著輕微的起伏——
這男的,還活著?
柳時衣心中一陣驚疑,她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活下來的。但救人一命,也算造七級浮屠。柳時衣硬著頭皮,小心翼翼地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面目清秀,只是柳時衣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張臉,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頭緒,她索性放棄。
柳時衣緩緩蹲下身去,伸手想要探一下他的呼吸。可她的手剛剛伸出去,就被男人扣住了。
男人翻身將柳時衣壓於身下,掐住她的脖子,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你是誰。”
二人對視的瞬間,男人怔住了。
面前這人,不正是訖關山那個逃之夭夭的女騙子麼!
蕭時沒有料到,自己竟會在這種地方與這人重逢,一時忘了動作。
柳時衣卻是根本沒將他認出來,她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連忙求饒道:“大哥,我我我、我不是故意驚擾您的。您安息吧,我拿我祖宗八輩子保證,以後會給您多燒香的!您就放了我吧!”
蕭時盯了她好半晌,緩緩開口。
“誰派你來的,說!”
柳時衣情急之下,也是有啥答啥:“沈溯派我來的!”
蕭時眉頭一皺,沈溯是誰?他行走江湖這麼多年,從未跟什麼沈姓的人有過過節。
柳時衣看他還氣勢洶洶地壓在自己身上,只好繼續求饒:“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是看除了你別人都沒氣兒了,還以為都死了,才敢拿點小東西。我本來就是上來解個手,真的,我這就走,東西我不要了行嗎?”
說著,柳時衣將手中剛剛摸來的荷包一股腦全撒了。蕭時心中好笑,沒想到過去這麼久,這人還是這副德行。
蕭時再不猶豫,收掌想要殺了她。但是手卻突然一軟,一口血噴在了柳時衣身上。
蕭時大腦一陣暈眩,自己竟是沒有絲毫內力了?!
柳時衣眨了眨眼,試探性地掰了掰蕭時的手。出乎意料的是,那手竟然綿軟無力,彷彿沒有一絲力氣,一下就被她掰開了。
柳時衣起身,小心翼翼地試探著跑了幾步,回頭發現蕭時想要抓她,卻被她輕輕一推,便倒在了地上。
看著蕭時那無力的模樣,柳時衣心中不禁生出一絲戲謔。
“就這點本事,你在這厲害半天裝啥呢大哥。”
柳時衣嘟囔著,蹲下身子,學著蕭時方才的姿勢,掐住他的脖子。她摩挲著那細皮嫩肉,目光突然定住。
面前這男人,竟是有雙異瞳。不仔細看的話,很難分辨出來。
似有若無的熟悉感一閃而過,柳時衣卻很快壓下心中的猜測。訖關山那黑心人可是武功高得很,跟這小白臉天壤之別。至於眼睛......大概是個巧合吧。
“細皮嫩肉的,看起來就不像正經人。”柳時衣喃喃自語,突然想到什麼,湊近蕭時問道:“你們這群人,不會是什麼逃出來的金絲雀,給主家追殺成這樣的吧。”
這騙子!蕭時心中氣極,又是一口血咳了出來。
他身上沒有絲毫力氣,只能任憑柳時衣襬布。而柳時衣則是越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