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思著去看看,結果、結果我發現,那月神像下面,有個暗門……”殷裕一口氣說完,肺部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柳時衣連忙一手捂著他的嘴,另一手幫他順了順背:“別出聲,忍一忍,外面都是聖女教的人。”
殷裕換了半天,才衝柳時衣微微點頭,柳時衣放開了手,殷裕繼續虛弱得開口:“我想著看看那下面有什麼,結果暗門剛一開啟,就不知道被誰打暈了。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在這船艙裡了。”
柳時衣靜了片刻,決定先扶殷裕起來:“還能動嗎?我們得先離開這兒,等會回了客棧再說其他的。”
“走,你想往哪兒走?”
一個冷冽的女聲從黑暗中響起,柳時衣一驚,循聲看去。
是那個布莊老闆!
她此刻帶著手下,出現在樓梯處,正冷冷地注視著柳時衣。
柳時衣一愣,下意識掛上笑,“哎呀,我說是誰呢,原來是我們人美心善的老闆!怎麼在這也能碰見你啊?哪天我去你那,再好好照顧照顧你生意。”
柳時衣一邊說,一邊在身後給殷裕打手勢,示意他從暗門那跑。不過殷裕還未有所動作,那女人便冷笑一聲。
“別裝了,你知道我不是什麼布莊老闆,我也知道,你根本就不想買東西。”女人好整以暇地看著柳時衣,搖了搖頭,“在這就不必演戲了,也讓你的朋友別白費功夫。否則,他的腿還能不能留住,可就不好說了。”
殷裕的腳將將踏出,聽了她的話,默默地又收了回來。
柳時衣乾笑一聲,站直身子,“你也真是,別人演戲的時候,你最好還是配合一下嘛,這樣我很尷尬的。”
“說吧,為何要打聽聖女教。”女人沒理柳時衣的插科打諢,冷冷看她一眼。
柳時衣不動聲色地握緊了手,月見刀在她腰後掛著,女人此刻還並未察覺。
她一邊謹慎地盯著女人的動作,一邊反問:“那你呢?若我猜的沒錯,你就是那個九州第一毒教的聖女教的人吧?”
女人面無表情,只是直勾勾盯著柳時衣:“事已至此,沒必要再明知故問。我問你,你的那兩個朋友,是如何知道煙嫋的?”
柳時衣一愣:“你認識我小娘?”
“小娘?你說煙嫋是你小娘?”女人聞言,眉頭皺了起來,“那你爹是誰?”
“我爹叫柳山,我們住在流水村,你認識她嗎?”柳時衣聽到煙嫋的名字,一下子心就亂了,也顧不得那麼多,又追問了一遍。
“柳山……”只見女人沉思片刻,發出一聲冷笑,“聽都沒聽說過,上哪兒又勾搭的野男人。既然那個躲了十年的叛徒是你小娘,正好,今天我便先拿你開刀,替當年我聖女教的姊妹們報仇!”
下一秒,女人飛身躍起,直奔柳時衣面門而來。柳時衣一驚,下意識把殷裕一把推開,抽出月見刀,劈散了女人強勁的掌風。
女人見到月見刀,滿目震驚,晃神了剎那。
柳時衣抓住這個機會,迅速衝倒在一旁地上的殷裕低聲囑咐到:“下樓,那裡船壁上有一道門,推開就正對著水。快!”
殷裕強撐著自己的身體,才撐起了上半身,對面的女人忽然暴怒,對著柳時衣紅了眼:“你果然是那個人的女兒!!我今天必要拿你項上人頭,祭我聖女教姊妹!!”
女人手一揮,身後的幾個護衛全部上前來,形成一個圓圈,將柳時衣和殷裕包圍了起來。
柳時衣握緊了刀柄,頭一回面對這種情況,胸腔中心臟跳動的聲音震耳欲聾。
怎麼辦?怎麼辦!她是可以硬拼,但殷裕現在連站起來都很勉強,要怎麼才能在這群武功不弱的女人的包圍下保護自己虛弱的同伴?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