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咱們北漠!您說要是那時候見到他了,可多危險吶,他可是個心狠手辣的惡人!”
殷老太君卻不以為然:“你當咱們殷家不摻和那江湖事,都是女子當家,便是任人欺負的主?他當年去昭宮一趟都沒能出來,那點本事還能進咱們殷府大門了?”
殷裕討了個沒趣,他知道祖母速來是看不上這些江湖人士的,在她眼裡,無論亡命之徒還是大俠風骨,說白了不過都是為了錢和利,而這兩樣,是殷家最不缺的。
那邊廂,甚至沒被小財神爺記住名字的殷賢坐在書房內,手中翻閱著一本沉甸甸的花名冊。他的眼神在冊頁上流轉,上面繪著一個個未婚少女的畫像,旁邊詳細記錄著她們的資訊。他口中唸唸有詞:“春花、秋月、夏荷、冬梅……”他的眉頭緊鎖,顯然是在尋找著什麼。
“臨近三個村子都找遍了,怎麼也沒點新面孔。”殷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和失望。他抬起油膩的臉龐,目光依然緊盯著花名冊,似乎在尋找那缺失的最後一名。
“這附近的美人眼看著我就要集齊了,偏就到柳時衣那給斷了,她怎麼就得了瘟疫?真是可惜。”殷賢的眉頭擰得更緊了,一張胖臉上盡是沒佔到便宜的痛心。
不得不說,柳時衣那張臉,真是讓他念念不忘得很。
就在這時,殷裕抬起頭,看向站在一旁的管事。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想到了什麼。
“讓你備的禮準備的怎麼樣了?”殷賢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管事一臉為難地回答道:“這……殷老太君甚少來此,僕也不知她喜歡什麼。咱們府上能有的,人家肯定早就見過了。”
殷賢聞言,眉頭又是一皺。
“但是!”管事突然改口道,“都說殷老太君最寵愛她那獨一個的外孫殷裕。只要哄好了那小財神爺,還愁不討主家歡心?僕早就打聽好了,那殷小少爺沉迷江湖之事,一心想當大俠。老爺要是能送上點武林寶貝,定能哄得他開心!”
殷賢聞言,眼中卻是顯出為難神色。他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後說道:“寶貝?我這隻有哄女人開心的寶貝,哪有什麼武林寶貝……”
然而,就在這時,他似乎想起了什麼,猛地看向管事。
“上回咱們是不是從聖元軒買了個啥玩意兒回來?說是什麼英雄榜榜上有名的什麼刀來著?東西呢?”殷賢急切地問道。
管事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後說道:“東西……壞了,好像放在您扔給柳時衣的襖子裡了!”
殷賢聞言,頓時臉色大變。他猛地站起來,焦急地來回踱步:“什麼?!可千萬別讓她給我賣了!趕緊帶人去把刀給我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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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流水村最繁華的坊市依舊熱鬧非凡。各種攤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每個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年關做著準備。
蕭時形單影隻地穿過長街,出現在幾乎沒什麼人的城門前。他面色如常,但腳步卻有些急促。他抬頭望了望城樓,腦中思緒頗多。
流水村不安全。無論想殺他的人是誰,福貴懷中的密信、日月藥莊滿地的黑衣人屍體都表明他們不僅知道他在哪裡,並且已經派了人手過來。這裡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他必須立刻離開。
他正要向城門走去,城樓之上卻遙遙傳來鐘聲。緊接著,各條南北向大街上的鼓樓也依次跟進,鐘聲迴盪在夜空中,敲得蕭時心中一陣悶響。
“宵禁時辰到,閉城門——”護城衛的聲音在城樓上響起。
聲音落下,蕭時眼睜睜地看著城門在面前轟然關閉。
街上的攤販們紛紛開始收拾東西,四散開來。沒一會兒,方才還喧囂熱鬧的街道一下子變得寂靜無聲。只剩下蕭時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