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一絲內力都沒了?”他低聲呢喃著,臉上露出疑惑和焦慮的神色。他握緊雙拳,努力平復內心的波動。好一會兒,他才重新躺下,閉上雙目,手點了幾處氣海穴,陷入沉睡之中。
而床上,柳時衣卻渾然未覺。她正抱著被褥流口水,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似是做了個好夢。
“這個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都是我的——”她突然喊道,下一刻便裹著被褥摔下了床。正好摔在了蕭時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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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頭高懸,百花樓內人聲鼎沸,喧囂不息。沒有人發現在角房裡,正傳來陣陣鼾聲。
“柳時衣!昨晚上後院老劉起夜,見著你溜回來了。你上哪兒野去了?!”
一聲怒喝劃破了寧靜,煙嫋滿臉怒氣地踹開了房門。她的目光原本滿是怒火,卻在看到房間內的景象時面色瞬間凝固。
——眼前的地上,被褥凌亂不堪,而柳時衣正趴在一個陌生男子的身上熟睡。煙嫋不過震驚了一瞬,隨即便怒火中燒,一把揪起了柳時衣的耳朵,將她從沉睡中拽醒。
“疼疼疼!”柳時衣迷迷糊糊地喊道,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小娘你幹嘛?”
“我幹嘛?你先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煙嫋指著地上的男子,質問柳時衣。
柳時衣順著煙嫋的手指看去,這才看清了地上男子的面容。她眯了眯眼,片刻後才回想起來這是怎麼一回事。
“小娘你誤會了,他是我撿回來的!”柳時衣解釋道。
煙嫋卻不信,她走上前去踢了踢地上的男子,但他卻紋絲不動,身體僵硬得如同一塊石頭。煙嫋震驚地看著柳時衣:“你現在不但騙人,連殺人越貨這種事兒都敢獨立完成了?!”
柳時衣眨了眨眼,心中也湧起一絲不安。她蹲下身去,仔細檢視地上的男子。他的面色青白,毫無生氣,確實像是死了一般。柳時衣伸手顫巍巍地去探他的鼻息,卻猛地縮回了手。
“不會吧?真死了?”柳時衣喃喃自語,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懼。
她突然反應過來,猛地立起身,不顧煙嫋還在場,扛起地上的蕭時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