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語嫣冷笑了一聲:“人人都當我笨好欺負是不是?!”
幾人一愣,又聽到她繼續說:“她嫁入侯府她風光她的,和我有什麼關係?你說出這話來,不就是想要我找她麻煩,我上過一次當,就不會再上第二次當了。”
昨夜柳大娘子怕女兒會被蘇雯再次攛掇,也就大概把大劉氏對小劉氏,還有蘇雯在蘇蘊十三歲前被欺負得厲害的事情說了出來。
想到自己被蘇雯當成刀使利用,被她唆使得從小到大都在言語上欺負蘇蘊的事情,心裡頓時窩火,懟道:“你要是還想站在這裡,就閉上嘴,閉不上嘴你就出去。”
蘇語嫣素來橫慣了,也不怕得罪人。
蘇雯臉色變了又變。因滿屋子看自己笑話的人,最後還是沒臉繼續留下來,轉身走出了屋子。
蘇芩頓時覺得神清氣爽,朝著蘇語嫣誇道:“四姐姐真厲害。”
蘇語嫣暼了一眼她,再看了眼蘇蘊,“哼”了一聲就移開了目光。
蘇蘊與蘇芩相似一眼,對蘇語嫣這傲嬌的孩子氣性都無奈一笑。
不過,蘇蘊想到方才蘇語嫣那句“人人都當我笨好欺負是不是?”,好像也不是暗指她。那還有誰敢欺負她,欺負了還能讓她知道?
目光落在她那滿面愁容上,蘇蘊想,總該不是她的新婚夫婿吧?
上輩子蘇語嫣雖低嫁齊家,但勝在夫婿有野心有能力,又有岳家幫襯,在四年間便從從六品的閒職,升到了正五品有實權的要職。
許是有岳家幫襯,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那齊家郎君四年未傳出過沾花惹草的傳聞,而她上輩子最後一次見蘇語嫣,她的眉眼好似都嫻靜了不少。
蘇蘊還在思索間,蘇家的三姑娘回來了。
蘇家三姑娘對親妹妹親暱,對其他幾個姊妹也還算好。
蘇三姑娘是個溫柔的人,是與蘇語嫣完全不同的性子。
蘇語嫣看到了親姐姐,有好多話想說,所以在梳好了妝容後,就讓屋裡的人都出去了,也包括蘇芩蘇蘊。
從蘇語嫣的院子出來到前院,瞧到了滿院的熱鬧。
嬉鬧的孩童,聊著天的客人,忙碌的下人,一片熱鬧的喜氣。
蘇蘊不禁回想起自己曾經的婚禮。
那時來客不多,孩童被人緊緊地拽在懷中,不能亂跑嬉鬧,除卻鞭炮聲,沒有任何熱鬧的氛圍,安靜得不似大婚。
可看到這氛圍,蘇蘊也被感染,忘卻了所有的不快,臉上也露出了笑意。
兩個月如白駒過隙一般過去了,時入八月。
在月初的時候蘇芩出嫁了,隨後蘇家又開始籌備蘇蘊出嫁的時宜,因夫家是侯府,也是皇親國戚,所以要更加的嚴謹,不能有半點的差錯。
在婚前這一晚,上輩子出嫁沒有過來的主母,這輩子卻是過來尋她了。
蘇蘊大概知道要說些什麼。
可不,柳大娘子拿了個小匣子進來,然後屏退了下人,把東西給了蘇蘊,小聲道:“這些是給你壓箱底的,一會睡前看一看,明日洞房就沒有那麼怕了。”
蘇蘊清楚裡邊是什麼,但還是露出了茫然,故作不知地問:“這是什麼?”
柳大娘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事本應是你小娘來說的,但我覺著你小娘不靠譜,再者你小娘也就明日來看你一眼,說不得太多,也就我來說了。”
說著,柳大娘子把匣子開啟,裡邊不僅有小冊,還有一白一青的兩個小瓶。
柳大娘子指著白瓶,有些窘迫道:“這是潤油,洞房前塗於私處的,洞房也就不會那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