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做了五年的夫妻了,所以說起私密的貼身衣物,蘇蘊倒也不會像初初收到小衣之時那麼震驚,反而自然了許多。
聽到她這麼說,便是沒有記憶,顧時行也明白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
他解釋:“若真如你所說,那我並不是威脅你,只是告訴你,我不會拿捏你的把柄來要挾你。”
蘇蘊笑著點頭:“我以前不明白,但現在明白了。”
說到這,她繼續把二人發生過的事情說了出來——他求娶,她拒絕。但因梁邕提親攪局,為了避免他的加害,再有他誠心求娶,她才應下。
其中還摻雜母親的事情也一同給說了。
接著是大皇妃與李嵇的事情,然後是回陵川后關於陵川太守許通判的案子。最後才是在回金都時遇上山賊的事情。
遇上山賊後,他們得前往嶺南的李嵇夫妻相助才脫險,但他也因與山賊交手而陷入了昏迷。
話到這便止了,蘇蘊望著面前的丈夫。
顧時行垂眸沉思。
兩人沉默了許久後,蘇蘊才輕聲問:“夫君信我所說的嗎?”
顧時行輕嘆了一聲,抬起了頭,黑眸中沒有半點的懷疑,他緩緩啟口:“我信。”
如何能不信?
方才在她述說之際,腦海中確實有一些記憶也隨之浮現,雖然這些記憶都是不完整,但他也清楚是自己經歷過的。
也是因為忽然浮現的記憶,所以聽完她所述,以往都不信鬼神之說的他,此時確是信了她的話。
而且與記憶隨之而來的,還有那些記憶背後的情緒。
聽到她說她拒絕提親,記起幾次與她在那海棠小院見面,被她屢屢拒的感覺。
那時的感覺——心底有種空落落的感覺,若是身邊的妻子不是她,好像誰都不可以。
聽到她說梁邕欲納她為妾,那時的怒意與現在這時的怒意也相互融合在了一起。
——他的妻子,豈容旁人覬覦!
越發聽下去,就記起越多的事情,包括在那峽谷與山賊拼死一搏之時,他想的都是——希望阿蘊能平安無事的離開。
接著卻沒有記憶再湧現了。
“後來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