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他,道:“他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蘊沒有把大皇子的稱呼說出來,但顧時行也明白她在問什麼,
顧時行微微揚眉,略有詫異的問:“你沒有問長清?”
蘇蘊搖頭:“不知怎麼開口,我其實一直避免與兄長說起我們那個晚上的事情,所以……我也儘量避免談起你。”
顧時行沉默了一會,似乎在思索著怎麼開口。
看了眼她還溼潤的髮絲,隨而把一旁的擦發的棉巾扯了過來,裹著她的長髮,輕揉著擦拭。
“其實也不是什麼上得了檯面的事。”說到這,他問:“上輩子,你對大皇妃瞭解多少?”
蘇蘊想了想今日在宮中見到的那個女子,面容溫婉,好像聽人說品性也很溫和。
“我上輩子很少與那些貴眷往來,所知道的不多。也就只知道她平性溫和,知書達禮,很得大皇子生母德貴妃的看重,但後來不知怎的就病得臥床不起了,聽小道訊息說,是陳側妃害得她小產,所以她便積鬱成疾了。”
顧時行很細緻地給她擦拭著長髮,點頭:“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不過積鬱成疾不是隻因這一事,而是長久以往的。她與大皇子成婚五年,可終究抵不過一個陳家女。在府中,陳家女不給她好臉,她這個皇妃當得只是個擺設。”
“大皇妃只孕了一個小縣主,而後兩次有孕,兩次都是因為那個陳家女而小產的。”
這些後宅隱私,蘇蘊上輩子,連聽都沒有聽說過,所以面色很是驚愕。
半晌後,疑惑的看向他,問:“兩次子嗣都因那陳側妃而沒了,大皇子就沒有過表示?”
顧時行面色淡淡的“嗯”了一聲:“聽說那大皇子對陳側妃早年生情,但因陳側妃早有心上人,屢屢不畏強權的拒絕了大皇子……”
說到這,顧時行一頓,抬起眼眸與蘇蘊對視:“或許這就是話本上說的,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所以一直念念不忘。直到大皇子成親兩年後,陳側妃父親落獄,她便服軟了。失而復得,自然待如珍寶。”
失而復得,自然待如珍寶,這一點顧時行再也明白不過。
蘇蘊對其中內情驚愕不已,但好半晌反應了過來:“什麼話本?”
顧時行低下頭,溫柔的擦拭髮絲,不動神色地說:“先前看到墨臺偷懶,才知道他在看這等讀物,閒來無事便取來看了幾眼。”
聞言,蘇蘊也沒有太多懷疑,畢竟像顧時行這樣清冷的高嶺之花,不是那等會捧著話本看得入迷庸俗性子,再者也與那等俗物格格不入。
不過一息,蘇蘊也沒有再在意,而是問旁的。
“那這些事情,你又是怎知道的?”
顧時行無奈一哂:“你大概不知道你的兄長在鴻臚寺任職,不是太大的節日,平日閒暇時間多了,也就和別的官員喝喝酒,飲飲茶,故而什麼都打聽到了。”
上輩子,顧時行與蘇長清在私底下依舊有往來。
聽到顧時行的話,蘇蘊也無奈地笑了:“兄長真真的是那包打聽,連這些事情都知道。”
笑了一會,她問:“今日見那大皇妃,面色還算好,她小產好像就在不久之後,有無可能現在就已經有孕在身了?”
顧時行搖頭:“或許吧,我不清楚。”
蘇蘊微微垂眸思索了一息,似乎在思索些什麼,不過一會後又抬頭問:“那小產的原因是什麼,這個你知道嗎?”
顧時行抬眸看他,微微眯眸:“你想知道這個做什麼?”
蘇蘊伏入他的懷中,手貼在了他的胸膛上,柔聲問:“我好奇。”
懷中溫香軟玉,難得她溫情,顧時行心頭一軟。
雖不覺得她只是好奇,可思索後,還是輕撫著她柔軟的腰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