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雯暗暗地呼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副誠懇,心不誠的表情,道:“六妹妹,今日是我錯了,對不起。”
蘇蘊沒有說話。
柳大娘子嘴角勾了一下,很快就掩了下去,冷著臉道:“蘇雯,別怪我沒提醒你,別想著如何算計六丫頭。你再有下一次,蘇府只會與你斷絕關係,讓你自生自滅。好自為之吧。”
柳大娘子出言警告,隨而讓蘇雯記得把銀子送過去後,便讓她們離開。
蘇蘊扶著小娘出去了,外頭的何媽媽和初意忙上前扶住。
四人相互攙扶的回了小院。
柳大娘子讓人送了些祛瘀膏去,再讓庫房送了好些好東西過去。
因小劉氏出來的時候喝過了護心湯,所以除了身子虛弱過度,倒不至於被刺激得暈過去,可回到院子,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蘊與她說了一會,給她擦了臉後,小劉氏也就昏睡過去了。
蘇蘊從小娘的屋中出來,把今日出院子之時特意尋來的帕子遞給了初意,冷靜的道:“把這帕子拿去燒了。”
初意接過了帕子,擔心的看向主子的臉,小聲問:“姑娘,你這臉不會有事吧?”
蘇蘊搖頭:“不過是被番椒辣到的,頂多會紅腫個幾日而已。”
這帕子在擠入了番椒汁水的水盆中泡了一個晚上,也沾上了辣氣。
用這帕子敷在有劃痕的臉上,自然會又紅又腫,就算是用了涼膏,再繼續用帕子碰那張臉,涼膏也無濟於事。
而且用這帕子擦眼,眼眶自然通紅,眼淚說流便流,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就是現在,雙眼都紅腫著。
而且過去這麼久了,她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非常的不舒服,可隨即想到小娘的這麼多年的憋屈終於能指著大劉氏說出來了,卻又覺得什麼都值了。
用冷水敷了一下臉後,主母那邊讓人送來了許多東西,再而是大劉氏那邊送來的。
五百兩的銀子,還有幾封書信。
看了眼書信,蘇蘊放到了小娘的床頭。
畢竟這是小娘的隱私,她沒有看,等小娘醒了再自行處理。
或許在十幾年前,大劉氏也曾截過那宋家大郎送過小娘的信,不過被她藏了起來。
可即真的有這些信,但經過今日一事後,她不敢讓別人知道她手裡有那些信,估計暗中銷燬了。
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而宋家大郎的事便不要再提起了,免得小娘傷心。
待小娘去莊子之際,她便央求嫡兄排兩個守規矩的下人一同前去。而何媽媽是信得過的,到時候肯定是一塊去的。
她記名到了主母名下,算是嫡女,有這個身份,在那莊子也無人敢欺負小娘。
只是,若是真的記名到了主母名下,往後她得想更好的法子來避免說親事了。
想到這裡,蘇蘊暗暗的呼了一口氣。
呼了一口氣後,蘇蘊隨即又有了疑惑。
今日,嫡兄怎會和父親一同出現在廳外?按理說只是後宅姊妹爭鬥,父親應當是全權交個主母處理的,不可能前來的才是呀?
飛石傳信 小紙條
蘇長清從他母親的院子出來,徑自回了清塵苑。
顧時行還坐在原來的地方。就好似猜到了結果一樣,看著倒是一點都不為前邊的事情著急。
他此時難得沒有背脊挺直地坐著,而是倚靠憑欄而坐,也不知正在做些什麼。
蘇長清上了迴廊,走到了他身前才發現他手中拿著一把黑白棋在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