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不會離開金都,但因今日一事,他的權利也會被限制住。”
話到這,顧時行面上的神色沒有那般的肅嚴了,繼而道:“此前他偽裝得好,聖上對他多有器重,如今因一個女子而欲讓梁邕對付我,這行徑落在聖上的眼中,只覺得他不堪重用。”
“可聖上又怎知他讓梁邕看上我,目的是為了讓梁邕與你積怨成仇?”蘇蘊不解。
顧時行走到洗漱架旁淨手,隨後拉下帕子擦拭手上的水漬。
“李嵇這一出之前,無人知道我心悅你,聖上必然不會想到這一點。但在梁邕犯事後,我承認早已經心悅於你,那定淮王尚且會認為李嵇早已經知道,所以才會行這種陰損的招來讓我與梁邕仇怨加深,聖上又如何想不到?”
說到這,顧時行肅嚴的神色鬆了些:“聖上為了給那定淮王一個交代,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把此事揭過。”
蘇蘊思索了一下,問:“那聖上又該怎麼處理梁邕?”
顧時行牽著她走出外間,平靜道:“那要看定淮王怎麼做了,梁邕雖是被利用了,但他確實動用了定淮軍假扮悍匪欲搶人,又欲對朝廷命官出手,此等罪行。”顧時行微搖頭:“不輕。”
話到最後,眸色涼薄。
雖不輕,但不至於傷及要害。
蘇蘊不知李嵇與梁邕的後續會如何,但從顧時行的話語中聽得出來,雖不會輕輕鬆鬆的揭過,但也不會有重罰。
這些事彎彎繞繞,最後怎麼來出來,尚且看皇帝怎麼做。
“先用膳吧,這些事也是急不得的。”蘇蘊心底嘆了一口氣,溫聲道。
顧時行點頭。他並非是急,只是怕她多想,但見她沒有那般失落,心裡頭也鬆了一口氣。
二人也到了隔壁膳廳用了膳。
用膳回來後,婆母果不其然地又讓人送來了燉湯。
婆母不知她來月事,不然這湯也不會隔一差二送來一回,白白讓自己兒子上火。
前兩回,一回招待了窗臺下的盆栽,一回顧時行喝了,大半夜的一股子邪火,她好不容易才助他洩了出來。
若是現在送來的燉湯份量加重了,她不敢想下半夜該怎麼度過。
蘇蘊瞧著有些心驚,便主動開口替顧時行解圍道:“剛剛用完晚膳,夫君喝了好些湯,該是撐了,這湯就先放著吧,等晚間就寢前熱一熱再喝。”
婆子微微蹙眉,思索了一下,又端起了湯,道:“那奴婢晚些時候再送過來。”
蘇蘊:……
她不是這個意思呀……
等人走了,顧時行似笑非笑的看向她:“知道怕了?”
蘇蘊惱地瞪了他一眼,然後拿起團扇頗為用力地搖晃著,好讓涼風消火。
靜默了一會後最終沒忍住,去了屋子,吩咐初意再熬一大碗消火的涼茶,料加足一些。
蘇蘊這邊憂愁著,她婆母那邊也是憂愁不已。
……
顧夫人倚坐在羅漢榻上託著腮,眉頭不展,一派憂愁。
這時顧侯回了房,臉上無甚表情,但心頭裡卻是心事重重。
在屋中的椅子坐了下來,看向羅漢榻上的妻子,緊抿的唇動了動,像是要說什麼,但到底什麼都沒說。
他皺眉思索起今日見到傅太醫時,傅太醫說的話,給的東西。
傅太醫說,人到了中年,這腰腎確實會逐漸隨著年歲老了,可這湯補不是長久之計,還是得藥膳滋補才行。
顧侯一臉的疑惑,隨後傅太醫又取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他,話裡有話:“先前侯夫人在老夫這取的方子,不能多喝,畢竟咱們年紀擺在那了,比不得年輕人了,還是悠著來的為好。”
顧侯接過盒子,開啟看了眼,是五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