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害了他才知曉,早幹嘛去了?”
顧時行思索了一下,而後把劉太醫的事情說了:“今早獄卒巡牢房的時候,發現劉太醫留書割腕自殺了,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涼透了。”
“他畏罪割腕自殺了?!”蘇蘊面露驚訝之色。
顧時行點頭:“留下一封認罪書,與其指認陳側妃罪行的遺言內容。”
“那陳側妃呢?”
“她不敢自殺,可為了避免有人加害她,我也派人留了心,但到底不是我的案子,不能有過多的干涉。”
話到最後,他繼而道:“我回時去見了父親母親。母親今日才從宮中出來,從姨母那處得知聖上知曉此事後,在德貴妃那處動了聖怒,禁了德貴妃的足。”
“前有定淮王世子的事情,後有此事,我聽父親說聖上已有了把大皇子分藩出金都的想法了。”
蘇蘊聞言,輕笑:“到頭來,終還是諸多算計毀於一旦。”
舒了一口氣後,又繼續說道:“分藩出金都,怎麼都是大皇妃把孩子生下後的事情了。”
大皇妃有孕在身,不宜長途跋涉,皇帝也會想到這一點。
蘇蘊是如此覺得的,沒幾日,便傳來了皇帝下旨,冊封大皇子為靜王,再分藩大皇子到嶺南以北的訊息。
嶺南以南,是富庶之地,但以北卻是半貧瘠半富庶之地。而靜王,取字靜,聖上大概讓大皇子安分守己,安安靜靜的做他的靜王。
而去往封地的時日,與蘇蘊所猜測的沒有什麼出入,也是待大皇妃誕下皇孫滿月之際,夫妻二人再一同前去封地。
腹誹: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十月孟冬,未至深冬,陰雨綿綿,很是寒冷。
蘇蘊在婆母的屋裡說話,顧二嬸和顧三嬸也在,還有顧二嬸那邊的兒媳。
大家懷裡都包著個湯婆子,屋中也起了爐子,倒是暖和。
顧二嬸道:“我聽說大皇……不,應該是靜王。那靜王分藩的聖旨才下,那陳側妃也被一杯鴆酒賜死了,聽說罪名是夥同太醫謀害正妻。”
說著話的時候,望向了顧夫人:“大嫂,你常常出入宮廷,可知道這其中有什麼貓膩?”
顧夫人淡淡應:“皇家之事,我豈敢打聽那麼多。”話到這,看向她:“你也別瞎打聽。”
顧二嬸聞言,小聲嘀咕:“我就問問,又不往外說。”
顧二嬸的這話,沒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