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而抬眸看向他,目光多了幾分複雜,問:“二姐姐後來被送離家宅,與你可否有關?”
顧時行面色坦然:“只是如實上報陳通判正妻不賢,品行不端,挑撥姊妹爭鬥,唆使嫡妹殘害庶妹。這些應是影響到了你二姐夫陳通判的升遷。”
聽到這,蘇蘊還能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上輩子估摸著蘇雯也真的出手傷人了,但更多的是那二姑爺對她有怨氣,可又因她是尚書之女,得維持著與蘇府的聯絡,也不能休了,所以只能送離家宅。
本想問顧時行幫了她,可為何不說。可想想已經是上輩子的事情了,也沒有太過糾結,只客氣地與他道謝。
“多謝,不管是多年前的事情,還是前不久的事情,都謝謝你。”
顧時行:“不用謝,畢竟我欠你的更多。”
蘇蘊道:“已然一筆勾銷了,顧世子也不用在意,往後若不是因為方才說的正事,我們還是少些走動的為好。”
這過河拆橋的橋,她是拆了一座又一座,顧時行習慣了,也就不惱了。
他沒有再說旁的,也沒有應她,只低聲道:“夜很深了,我送你回去,到拐角你再先走。”
嫡兄大婚 煩躁的世子
前一晚,熬了夜,雖然顧時行第二日休沐,但素來習慣了早起,所以並未貪睡,早早就起來梳洗,準備回府。
回府前讓下人給蘇長清帶了話。
回到府中,剛好遇上了準備進宮的母親。
顧夫人看向從外頭回來的兒子,詫異地問:“昨日去尋長清,難道一宿沒回來?”
顧時行回:“下了半宿的棋,也就在蘇府歇下了。”
聽到他去與蘇家嫡子下了半宿的棋,顧夫人原本就有些複雜不對勁的心思又多了幾分:“你這段時日好似經常往蘇府跑?我與你父親還沒回來的時候,我聽說你在蘇府住了數回。”
顧時行面色平靜的回:“長清棋癮上來了,三番兩次拉著我過去,我也不好回絕了他。”
顧夫人聞言,雖挑不出錯,可又想到那以前怎麼就好回絕,現在就不好回絕了?
雖然這麼想,到底也沒直接說出來,只道:“不要下棋下得忘了正事才好。”
顧時行應:“兒子明白。”
顧夫人點了點頭,心裡頭那點怪異的感覺還是沒有消下去,想了想,又道:“雖說兩家是世交,可常常去叨擾,到底有些不好。”
顧時行點頭:“母親說得極是,我下回注意。”看了眼天色,提醒:“母親可是要出門?這時辰似乎也不早了,若再不出門恐來不及了。”
顧夫人這才反應還要進宮,便道了聲她先走了,然後出了府。
目送母親離開,顧時行才轉身回了清瀾苑。
回到書房,把幾名親信喚到了書房中,吩咐他們:“你們去城門和城外五十里地官道上的金來小棧,暗中詢問關於這兩個人的資訊。”
說著,把兩張小像遞給他們。
其中一個人上前接住。
“約莫是未時未出現在客棧,申時兩刻離開,大約申時到酉時區間進的金都。”
顧時行也多加補充了那兩個男人的身形和聲音的細節。
話到最後,顧時行面色清冷而肅嚴:“此事必須小心謹慎,不能打草驚蛇。”
幾人相繼應了聲,隨而退出了書房。
因有準確的時間和地點,幾人很快的就把有關畫像上那兩人的資訊給帶了回來。
因是昨日的事情,且那兩人戴著斗笠,生得又高大,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所以小棧得掌櫃一下子就給認出來了。
只是小棧的掌櫃認了出來,卻也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但在守城門的守衛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