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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寧離煙一向覺得自己便是可以超脫王法之人。
她的話一出,沒聽說過寧離煙大名的百姓們紛紛疑惑,楚國的千金小姐竟到了大秦來了。
知道的,就覺得有好戲看了。
畢竟跟在攝政王身旁的女子,恐怕就是帝師大人李允卿了。
兩大才女狹路相逢,怕是會火花四濺啊。
李允卿微微眯了眯眼睛,清眸中泛著冷意,不知為何,不喜歡別人直呼北夜君大名,便緩緩沉聲道:“寧小姐,不知寧國公可曾教過你,不能直呼朝廷官員大名,更何況是攝政王呢。”
她的聲音很緩慢,輕飄飄的,卻帶人給十足的冷意。
猶如那冬日寒霜,冰凍三尺。
北夜君見李允卿那護犢子似的話,心底一陣欣喜,不知為何一陣自得襲上心頭,便不再開口,等她說罷。
寧離煙眉毛一挑:“我為何不能直呼他名,我們以前可曾談婚論嫁,從小便認識,即為朋友,有何不能。”
這女人不知道自己與北夜君的淵源,才敢這麼說,待會兒怕是要打臉了。
朋友李允卿眯了眯眼睛,瞥向北夜君:“她是你朋友?”
那目光帶煞,大有他敢點頭,她就一刀子抹了他的架勢。
北夜君老實的搖頭:“不認識。”
聞言,李允卿才滿意的勾起唇角。
寧離煙驚訝的睜大了眼睛,急忙解釋道:“北夜君,你怎麼會不認識我呢,幾年前你是看過我畫像的,還差點就成親了。”
北夜君冷冽的挑眉,是啊,當初這位寧小姐還不樂意,說他的父親出身草莽,他也不過是一介貧民,配不上她這位血統高貴的千金。
後來寧離煙又聽說了七曜軍的事情,又讓人來說親,就被父親一口拒絕了。
以前秦國剛剛建立,想與他們結親的大有人在,估摸著幾個敵國間,年歲合適的,都曾與北夜君談過婚嫁。就說大皇子二皇子,也曾被煩擾了好一段日子。
寧離煙說這麼個牽扯,還真算不上什麼。
李允卿眯著眼睛,看著寧離煙口口聲聲說與北夜君談婚論嫁,她的心中就莫名不爽。
有一種自己的東西,要被別人搶去的感覺。
“寧小姐,本官以御史大夫之名,治你直呼攝政王之名之罪,關押大理寺,擇日便讓寧國公親自來接你回去。”
一個國公府小姐,還想要上天不成?
李允卿話音未落,在場百姓便又是吸了一口冷氣,都不知該不該再拜一次這位年輕的御史大夫了。
寧離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的模樣,彷彿要將李允卿撕吃入腹,滿身的殺意讓旁邊的人退避三舍。
她都忘了,按照禮法而言,她只不過是一介貧民,而站在她對面的是大秦的一品攝政王和一品帝師,她幾乎沒有資格這樣和他們面對面站著,更別說直呼大名了。
如若這件事真的傳到了楚國,不僅她的名聲會受損,屆時也會損害爺爺的顏面!
這個狠毒的女人!
她不過是藉著自己父親的那點功績,得了個帝師的位置,還以為自己真的有才華麼?
她寧離煙回到大楚,照樣可以憑藉自己的本事,考取功名,獲得一個高高在上的官員之位!
李允卿,這一次算我入了你的計,下一次,我定不會再這樣灰溜溜的回去了!
“不必告訴大理寺了,我自己會走!”寧離煙惡狠狠的掃了一眼李允卿,就想拂袖而去。
卻沒想到李允卿清冷的開了口:“寧小姐在我大秦的地界上,犯了此等大錯,就想一走了之了麼?”
寧離煙的步子一頓,渾身顫抖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