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能呆在這裡嗎?”
遊惑回頭一看, 問話的是熒光綠,另外三個被救的學生也捂著傷口,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說是“呆在這裡”,其實隱藏含義就是:我們可以加入你們嗎?
如果是半個小時前,遊惑肯定樂意。可現在不同,他們成了映象人,讓考生加進來……那是瘋了嗎?
“不能。”遊惑說。
樓下幾人都愣住了,可能沒想過對方拒絕得這麼直接。
“能不能再商量一下?”熒光綠臉色蒼白,只有兩頰微微泛起一層很薄的紅,真的是硬著頭皮在說。
遊惑無動於衷:“不用商量。”
秦究看了他一眼,忽然可以想象當年考官a被形容為“系統代言人”的樣子了。
“我們身體素質都還可以——”熒光綠轉頭看向那三個學生,像在尋求一種支援。
學生輕聲地說了句“please”,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你看,我們都很想留下來。雖然算不上厲害的隊友,但需要人手的時候我們可以湊數。”熒光綠繼續說:“我保證,不佔用你們的食物、藥品……任何資源都不用考慮我們,任何。”
他強調完,又放軟了語氣說:“我們只是找人做個伴。”
他說話語氣像個在國外久居的人,所以跟那三個外國學生交流沒什麼障礙。做完保證後,他轉頭小聲對學生解釋了幾句。
學生立刻舉起手來拍胸脯,一副跟著他一起做保證的樣子。
遊惑皺了一下眉。
秦究手指點了幾下說:“何必呢?你們,我們,再加那位臉拉得比驢長的板寸,人太多了。你們不怕再引一批映象人過來?”
熒光綠愣了一下。
白人學生聽了翻譯,連忙搖頭。
近三十個映象人圍攻過來都團滅了,足見這群人多厲害。跟著他們總比單打獨鬥來得強。況且剛殺完一大波映象人,附近暫時應該不會來新的。
熒光綠說:“我們不怕。”
秦究“哦”了一聲:“我們怕。”
熒光綠:“……”
這麼連環拒絕下來,誰都堅持不住。
熒光綠垂頭喪氣地說:“那……那好吧。”
小平頭頂著一張冷嘲熱諷的臉,低聲罵了一句:“拽什麼東西拽,我稀罕麼,操。”
他說著,拖著有點發麻的腿,一瘸一拐地走了。他三轉兩轉就消失在了拐角,再不見蹤影。
熒光綠摟緊老婆長長嘆了口氣,也出去了。
唯獨那三個學生還僵著。
兩個學生脖子上有傷,慶幸的是拯救及時,不至於流血不止。
他們猶猶豫豫地走了幾步,又轉過頭來,用英文對遊惑他們說了句:“謝謝,雖然不能留下來,但還是非常感謝。”
楊舒咚咚咚下了樓說:“等下,這是止血貼,這幾顆是消炎藥,萬一傷口有什麼問題就處理一下。我們東西也不多了,就這樣。”
學生眼珠噌地亮了。
打頭那個就是差點兒被映象人扛走的,他對遊惑這群人的好感比誰都深。他指了指隔壁說:“我們可以呆在那棟樓嗎?”
楊舒沒忍住說:“我們又不是街道辦的,管天管地還管隔壁麼?愛住住唄。”
學生笑起來,藍色的眼睛像哈士奇:“那棟樓裡說不定也有武器,萬一再碰到映象人,你們開啟窗戶衝隔壁喊一句jonny!我會衝過來幫忙的!”
……
好不容易把這群熱情的學生送走,遊惑他們回到頂樓。
這層沒有影廳,主要是放映室和各種辦公室。通透的窗戶可以讓他們觀察到樓外的景象。
遊惑坐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