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了一次籃,這才運著球往場外走。
“有點綠,看來不是很喜歡這種設想。”秦究忽然說。
遊惑:“?”
他回過神,就見秦究兩手插著口袋,一副窮極無聊的模樣,正微微弓身用一種研究性的目光看著他的臉。
遊惑:“……”
“你幹什麼?”
秦究:“播報一下你的臉色變化情況。”
“——剛剛短暫地白了一下,現在又有點木。”
遊惑:“……”
秦究的目光往下落了一點,看著他嘴唇抿成一條線。
遊惑忍了片刻,沒忍住:“你來之前吃什麼餿東西了?”
“沒有。”秦究站直身體,“跳了個樓,心情還不錯。”
這話要讓守門老頭聽見,恐怕又得捂心口。
但急速下落的過程,確實給他帶來一種久違的刺激。
並不是這件事本身刺激,而是這個地方。
他想,被他遺忘的那12次懲一定不難熬,或者說……那過程中應該發生了一些令他高興的事。
以至於僅僅一絲似曾相識的感覺,都讓他覺得心情愉悅。
***
“你們來了!”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遊惑循聲看去。
一個穿著咖色套裙的中年女人衝他們招了招手,快步走過來。
“你們是來幫忙的吧?”女人說:“我這裡的政教處主任,我姓肖,這幾位是我們的優秀青年教師。”
“……”
這智障系統真的夠了。
說好的清理,還非要做戲做全套。
“這跟再考一場有什麼區別?”遊惑嘲道。
秦究說:“有,不會刷出倒數第一的區別。”
重點不在老師身上,肖主任簡單介紹完便問兩人:“具體情況你們是知道的吧?”
“不知道,說說看。”秦究說。
“不知道?不知道來這幹什麼?”一個小夥子不耐煩地咕噥著。
他眼下有兩片青黑,眼圈快掉到嘴角了。
不止是他,在場幾位都是如此。
站在一起,視覺效果非常刺激。
肖主任扶了扶眼鏡,責備地看向他,斥責了一句:“小鄭!”
小夥子不情不願地閉嘴了。
肖主任又對秦究客氣地點了點頭:“不好意思,他們最近飽受困擾,沒怎麼睡覺,實在身心疲憊,說話難免有點急。”
“什麼困擾?”秦究問。
遊惑從他手裡抽出便籤條,正反面翻看著。
肖主任說:“是這樣,最近學校……不太乾淨。”
秦究:“……”
他真的服了這種擠牙膏的解釋方式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怎麼叫不太乾淨?”
那個急脾氣的鄭老師受不了了,接過話頭說:“前陣子吧,學生之間流行起一種遊戲,你們應該懂的,可能學習壓力大的緣故,很多小孩喜歡玩那種……就是類似能許願或者招鬼的。追求刺激或者純屬好奇,也有比誰膽子大的。”
“哦,略有耳聞。”秦究說:“所以他們招了個什麼?”
鄭老師很崩潰:“我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按照學生的說法是什麼造夢的?還是抓夢的?總之就是跟夢有關。它本身並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它的功能。”
“對,最要命的是那個功能。”肖主任這下開啟了話匣子,“說是能讓人夢想成真。”
“還有這種東西可以招?”秦究挑起眉。
肖主任:“在這之前我也不信,但現在看,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