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一本正經的分析就顯得很突兀。
舒雪悄聲對遊惑說:“聽著就好了, 她們就是有點難過。”
遊惑:“什麼意思?”
“上次閒聊的時候聊到的, 說是在醫院學來的習慣,情緒不能波動太大影響工作嘛,所以每次有人去世,或者碰到類似的事,她們都會這樣,討論個什麼課題或者話題, 理性一點的那種。能好一點……”舒雪說。
遊惑愣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球我第一次看見就很不舒服,但是……”舒雪嘆了口氣。
遊惑明白她的意思。
其實他們最初就覺察到皮球裡填了東西,現在猜想被證實,卻根本高興不起來。
畢竟日記裡真正的雪莉並不是什麼吃人boss,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兒而已……
相比之下,床上捆著的兩個才是真的令人嫌惡。
吳俐出了一會兒神,把答題紙擱在於聞面前:“填吧,把那兩位放出來。”
於聞沒有落筆,而是抓了抓頭髮說:“剛剛秦哥和楚老闆進去的時候,我就站在鏡子旁邊,楚老闆好像匆匆說了一句彆著急放。”
“啊?”楊舒納悶地問:“為什麼別急著放,你是不是聽錯了?”
於聞一時間也懵了:“我也不知道,就這麼一句話。可能真的聽錯了……”
他猶猶豫豫地抓起筆,又被遊惑摁下來。
他確認道:“楚月說的?”
於聞:“昂,對啊。”
“那就別放。”遊惑說。
“你確定?”
“嗯。”遊惑說,“應該刷時長去了。”
“刷時長幹嘛?”於聞更懵。
遊惑沉默兩秒,木著臉說:“怕晚上睡覺又是我跟秦究到處抓人吧。”
於聞:“噢噢噢!明白了。”
遊惑和秦究在鏡子裡呆的時間最久,受影響最大,所以替代薩利和雪莉的是他們。
如果不做任何變動,今晚跑不掉又是這倆。
這誰受得了。
現在楚月主動掛機,把遊惑換成她結果能好一點。
最起碼坐等被逮的人裡多了個遊惑,戰力能平衡點不是?
如果他能醒的話……
於聞想想又很絕望。
他們等到了6點前的最後兩分鐘,踩著點將秦究和楚月放出來。
由於修改過太多次答案,紙上又蹦出一個-2來,扣掉了卷面整潔分。
出於學生本能,於聞肉疼了一下。
但其他人連看都沒看。
可能是被大佬傳染了吧,他們覺得自己不是來考試的,目的也早就不是求高分了求透過了。
他們就是來搞事的。
***
夜裡7點20分,風從窗縫裡溜進來,吹起了主臥的窗簾。
今天的主臥很冷清,大床空著,前兩天擠在上面的姑娘們不見蹤影,房間裡只有一個人。
她支著頭歪坐在沙發裡,短髮擋著半邊臉。
不是別人,正是楚月。
一陣強烈的飢餓感襲來,她的肚子叫了兩聲,在寂靜的夜色下突兀又清晰。
她皺著眉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倏然睜開眼。
“好餓……”楚月咕噥著,聲音乾啞,跟平日裡很不一樣。
她撐著沙發扶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又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太餓了。”
她說著便走向門口。
一片影子從她腳邊滑過,是那隻被追了一下午的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