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對方只是出了一會兒神,問他:“他們走多久了?”
“20分鐘吧。”
遊惑點了點頭,起身進了禁閉室。
922咕噥了一句“見了鬼了”,也溜上了樓。
如果是平時,系統這樣惡意將人分隔開,遊惑肯定要做點什麼噁心一下它。
但今天卻例外——
他想單獨做點事。
不知道結果是好是壞,所以這一次不想拉上秦究。
黑暗中的三個小時異常漫長,但終究還是過去了。
021把遊惑送到山腳,崩著一張例行公事的臉指著鐵柵欄說:“穿過去就能看見古堡。”
誰知遊惑卻問:“往哪邊走是鎮子?”
021:“啊?這邊。”
她指著反方向的一片荒草地,說完才驚覺不對:“你現在去鎮子幹什麼?”
“刑訊逼供。”
遊惑扔下這句話,轉頭消失在夜色裡。
他穿過草地上的水霧,那座鎮子果然就在面前。
中央水池旁,小教堂陰森森地站著,彩窗裡透出幾星壁燈光亮,像憑空浮著的鬼火。
遊惑強行忽略掉各處不適,從教堂側面翻進了後院,單刀直入進了地牢。
巫醫被堵了嘴捆得結結實實,縮在地牢牆角。
他的兩隻手已經被替換成了豬蹄,所以知道遊惑和秦究真的什麼都敢做,並不只是嚇一嚇他而已。
遊惑揪起他的衣領,一拳掄醒他問:“公爵究竟怎麼殺?”
巫醫下意識想摸一下被打的地方,卻只能動一動醜陋詭異的蹄子。他面色陰沉了一瞬,又忽然笑起來:“哎呀,發現問題了?”
“公爵怎麼殺?”遊惑冷聲問。
巫醫眼珠轉了一圈,不知在想什麼,也許想賣個關子或者談個條件。
遊惑扔垃圾一樣鬆開手,轉頭拖了一隻羊來,面無表情地舉起了刀。
他和秦究有多嚇人,巫醫見識過,一度留下了心理陰影。
此時一看他要剁羊腿,當場蜷起自己的腿,喊道:“必須他自願去死!”
遊惑停下手,刀鋒離羊腿只有幾寸。
巫醫長出一口氣。
“說具體的。”遊惑盯著他。
未免再出現之前的錯誤,他得把巫醫的話逼完。
“被殺的瞬間,他必須是心甘情願的。”
“怎麼可能?”遊惑皺起眉。
巫醫盯著他的刀尖,一看他又往下落了一寸,連忙說:“不是完全不行!”
“什麼意思?”
“你忘了,他用的是別人的身體。”巫醫輕聲說,“他這裡跳著的是別人的心臟,想讓他心甘情願也不是不可能呀,想辦法喚醒一下殘留的良知?”
“告訴你一個秘密。”巫醫對他說:“有的軀體意志力非常驚人,公爵瀕死的時候,那些殘留的東西也許會被逼出來,能幫幫忙也說不定呢。殺了公爵之後,記得有多遠走多遠,別讓他接觸到活人氣息。”
遊惑將信將疑:“公爵死了,你會怎麼樣?”
巫醫嘆了口氣說:“有點麻煩,不過也不至於絕望。”
從他這裡也挖不出新的東西了,遊惑把他扔回去。
轉身就走。
回到小屋裡的時候,突然聽見了細細索索的輕響。
有人哀吟著叫了他一聲。
遊惑循聲找了一下,在床底看到了血淋淋的神父,對方抓著他的靴子,啞著聲說:“你不是剛走?怎麼又回來了?”
顯然,可憐的人縮在這裡已經分不清今天明天了,下午的事記到了半夜。
神父輕聲說:“燒成堡,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