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成為監考官的時候,系統給他們兩人的許可權最高。
“某種程度上來說,系統是跟著你和我一起長大的。我倆叫成長,它叫學習和升級。它吧……可能把我們兩個當成哥哥姐姐了,所以對我們兩個信任度高一點,也略微寬容一些。”
楚月說,最早的時候系統總體還正常,甚至會在某些情況下顯露出幾分人性——楚月的直率跳脫摻雜著遊惑的冷淡鋒利。
當然,只是極其偶爾會有一點影子,還不太像。
後來隨著系統越來越強大獨立,這一部分就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
用楚月的話來說——就剩刁鑽和變態了。
遊惑和楚月因為自身經歷的關係,對系統的認知比其他任何人都清醒徹底。他們擁有其他監考官沒有的特權,同時也受到更多或明或暗的限制。
所以,在系統出現問題後,他們兩個一直是披著“溫和派”外衣的強硬派。
他們原本要花費更長更久的時間摧毀系統,不料中途出現了一個意外因素。
這個因素打破了諸多規則,讓系統跟在他屁股後面不斷打補丁。
有句老話叫多說多錯。
補丁摞補丁,規則卡規則,數量多了,難免會引起一些矛盾和bug。
這個意外因素就是秦究。
他的出現和所作所為製造了突破口,於是遊惑和楚月的計劃得以加速提前。
可惜,那時候的秦究作為考生太引人注目了。
出於某種目的,他把自己放在了火舌刀尖上,系統盯他比誰都緊。
所以他們剛聯合,就被系統覺察到了苗頭。
其實沒有證據,也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發現,但系統就是對秦究格外提防。
這種危險角色,最好的辦法就是放在系統內,放在眼皮子底下,成為監考官。
於是,秦究透過考試後,很快就以監考官的身份歸來。
一方面是楚月悄悄運作的結果,另一方面也順了系統的意。
他們第二次聯合耗費了一些時間。
一來秦究的記憶遭到干擾,最初和遊惑又是針鋒相對的狀態。二來,即便後來冰雪消融又一次站到一起,也比以前謹慎得多,至少明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痕跡。
“那次我們其實真的只差一點點。”楚月一臉可惜:“都到核心區了,該毀的也毀了大半,結果關鍵時刻出了紕漏,功虧一簣。”
“什麼紕漏?”
“這我就不清楚了,最後深入核心區的是你們兩個,我是守後方的,結果守到的卻不是好訊息。”楚月說:“那次為什麼會失敗,只有你們兩個知道。當然,決裂什麼的都是狗屁!你害了他或者他害了你,這種鬼話你們也不用信,那都是說給別人聽的。”
“本來也沒信。”遊惑說。
秦究摸了摸下頷,輕咳了一聲。
遊惑保持安靜,給了他幾秒鐘獨自沉思。這才問楚月:“我託人給自己留了一句話,要去休息處找一樣東西和一個人。要找的人肯定是你,東西是什麼你知道麼?”
“知道。”楚月說。
遊惑一聽就放下心來。
但楚月又補充道:“知道也沒用。”
遊惑:“?”
“那東西比較特殊,已經不在休息處了。”楚月說。
“什麼意思?”
“你們兩個當時留了後手以防萬一,是一段系統的自我修正程式。這個程式會對系統的各項行為指令進行監測和判斷,根據情況採取措施修正平衡一下,必要的時候甚至能自毀。”
楚月剎住話頭,看了看遊惑和秦究的臉色,猶豫著開口:“但是……系統很精的,你們出事之後,那個修正程式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