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揪到了這麼個玩意兒。”
但是足夠了,只這一樣,就足以證明那人的來路。
原本他只以為是有人清晨來山間拾柴或採藥,但如今看來,怕是來者不善。
有這腰墜的應當是那松雲術士的人,來此地怕是和龍骨脫不了干係。薛閒懷疑,是昨夜那蛛絲般的玩意兒讓他們有些警覺,特來打探一番。
薛閒將玄憫手裡的腰墜也一併拿來,走到陸廿七身邊,蹲下身,“勞駕看一看碰過這腰墜的人,現今在何處。”
陸廿七雖然說話有些不冷不熱的,關鍵時刻卻相當乾脆。他一聲不吭放下了手中酥餅,摸出木枝就地一番塗劃,片刻之後,指著西面道:“一路直行,有座山,山冠狀如馬頭,一面可見相攢簇的五座石峰,一面可見一座六層廟塔。”
“知道了,餅先抓好,吃多了當心要吐。”薛閒說完,衝玄憫示意了一番,當即拎住石頭張和陸廿七,就地化作長龍,趁著晨間雲霞漫天,直奔西面。
陸廿七雖算不出地名,可描述已經足夠具體了,以至於薛閒輕而易舉地在半途中尋到了那座“馬頭山”。
他藉著層雲包裹,挑了處僻靜地方著地,陸廿七二話不說再度塗劃了一番,斬釘截鐵道:“還在山間,不曾離開,就在這山腰上——嘶,怪了。”
“怎麼?”
“忽然消失了。”陸廿七疑惑地道。
“消失?”薛閒皺了眉,“又遁地溜之大吉了?”
“並非如此。”陸廿七搖頭道,“我所謂的消失,並非是指他從山腰消失去了別處,而是……從扶乩之象上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