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另一波是胡屠戶家的。
胡屠戶和兒子胡烈一起過來的,還有個燒湯的夥計,挑了幾斤肉還有一副滷過的豬下水。
張正道也不一定非要收銀子、銅錢之類的,有東西抵也行的。
畢竟並不是人人都是有銀子給的。
平日裡,有些農戶也想祁個福的,用些稻米抵、用蔬菜瓜果抵也行。
等送他們父子倆出來的時候,還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下山的時候胡屠戶教訓他兒子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不能改改和那些狐朋狗友賭錢吃酒的習慣?家裡谷滿倉、糧滿倉,也不夠你糟踐的……”
“爹,過年不興教訓人的。”
“我不教訓你,誰還能教訓你。以後我掙的這些個家業,還不夠你敗的。到時候你吃什麼,喝什麼?”
胡烈憤憤:“我贏錢的時候,你不罵我?”
胡屠戶怒:“還不知道改,以後就只能出來當個道士了,看看這道觀裡的,乞丐一樣……”
這話被風一吹,就吹到了張正道的耳朵裡。
臉都黑了。
大過年的,你父子倆拌嘴能不能不牽連我?
手裡暗戳戳的捏了個訣。
一路上胡屠戶教訓兒子,忽然一交跌倒,身上穿的綢緞新衣服頓時就扯破了一塊。
胡烈哈哈大笑,剛一笑,腳下一滑,一頭撞在了山邊,額頭上一個大包墳起。
父子倆下山,覺得沒法見人,用袖子遮住臉,差點被迎面過來的權老實撞到,趕緊快步走了。卻沒想還是被權老實認出來,哈哈大笑,著實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