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是嶽京墨,經常跟在杜彤身邊的護衛隊成員。此時,他站在樓梯上俯視著溫故,眼睛中帶著不易察覺的厭惡,和在杜彤面前完全不同。
溫故見是他,心中的石頭落地。看來杜彤沒事。
她沒有按照他的要求上樓,而是利索地轉身離開。
這行為讓身後的人很不滿,他呵斥道,“你聽見我說話了麼?”
溫故沒有搭理他。她在心中暗暗吐槽,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他跟在杜彤身邊一言不發,但沒想到還怪討人厭的。
“阿故”,杜彤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嶽京墨完全變了一副姿態,他的目光黏在了杜彤身上,神色專注而又貪婪。
溫故停下腳步,“你剛剛說他們想抓你,還以為你出事了。”
杜彤點點頭,“是京墨及時趕過來,我才沒有出事。”
“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溫故沒有想要逗留的意思。
“我從京墨那裡聽了你和集哥的事情”,杜彤突然說道。
溫故扭頭靜靜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她和蔣集的事情,在貴族圈子,或者說護衛隊中,不算是秘密。
但這個關係是什麼呢?
蔣集關注的玩具;籠中的金絲雀小姐;得罪蔣集的人……
“你放心,我沒有任何惡意”,杜彤連忙解釋道,“我有一些集哥的事想和你說,可以麼?”
“還涉及到你,阿故。”
杜彤眼神中流露出期待和哀求,溫故看著她真誠的臉,嘆了一口氣。
來都來了。
她點點頭,杜彤的臉上露出笑意,“在我房間裡,跟我來,阿故。”
她們兩人走到杜彤房間中,在招呼溫故坐下後,她便轉身去找東西。
溫故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從沙發走到了房門。
門?
溫故猛地站起,她衝到門口,結果門已經被從外面合上。
她臉色難看。開啟手機,最新的一條訊息是杜彤發過的:
「阿故,抱歉。你在這裡休息一晚吧,明天我來放你離開。」
溫故還想回復什麼,發現手機已經沒有訊號了。
她臉色難看,狠狠地捶了一下房門。
杜彤為什麼要把她關在這裡?
因為把她放出去,她會阻止一些事情。
但她能阻止她的,只有祭品這件事情。
她防備的是祁修瑜暗中下手,把杜彤擄走,讓她成為祭品。再把責任加在她的頭上。
那時,不僅是杜彤可憐,負責這件事情的溫故,更要遭殃。
如果說這次溫故承接下這個任務,最不想的祭品名單就是杜彤,其次是特招生們,然後才是自己。
杜彤身份特殊。她以蔣集女朋友的身份住在Schnekant公館副樓,但她又有著“特招生”的身份。如果她成為祭品,一是得罪蔣集;二是得罪特招生群體;可以說兩頭都不討好。
但是,就算真的是猜測的這樣,動手的應該是祁修瑜他們,而不是杜彤自己。並且嶽京墨還成為了幫兇?
怎麼可能?
或許有什麼她遺漏的點。
她今天有幾次都感覺不對勁,一是和平常相比,杜彤的過分熱情。
二是她的語言和行為不符,因為“抓她”,溫故急匆匆跑過來,但Schnekant公館副樓風平浪靜。她沒有求證,就輕易信了她的解釋。
除此之外,溫故猜測杜彤早就知道她和蔣集的一些關係。
杜彤不是傻子,蔣集突然找到她,肯定是有原因的。像蔣集這樣的人,突然成為他的男朋友,這種機率比中彩票還小。
而且中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