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不再下蛋的則很有可能成為恢復期的食材。
劉瓊英溫柔地撫摸著女兒的頭髮:“總共才兩個孩子,我當然得對你好呀!不過不知道你的姐姐現在過得怎麼樣?有沒有因為我們的事受到婆家的冷待?”
沈睿姣沉默不語。
她心裡很清楚事實可能的確如此。
即便遠嫁的女兒免去了被流放的命運,但失去了孃家的支援,在丈夫家裡處境恐怕也很艱難。
貴族宅院裡的婦女地位往往與其母族有很大關聯。
沈睿姣仰臉看著母親,“那你給姐姐寄封信應該沒有問題吧?”
自從流放以來,只有老三家偶爾寄來家書。
劉瓊英苦笑搖頭,“不可以寄信的。哪怕什麼內容都不提,也難免會被誤解。你現在是犯人身份,姐夫還有官職在身,自然不會想跟我們牽連上。萬一真的出什麼事,我們寫的每一封信都將成為他們失掉地位的原因。”
沈睿姣不太贊同,但她能夠理解母親的說法。
“所以說你們也不願意聯絡姥姥那邊是為了不讓舅舅他們受影響嘍?”
劉瓊英點頭稱是,“也是害怕他們會為了幫助我們而傾家蕩產。姥姥那裡的情況也不理想,我不想給他們的家庭造成矛盾。”
“那……我爹……”話剛說到這兒,沈睿姣就止住了。
那些過去關係密切的朋友,如今大概早已經不再有任何往來。
對此,劉瓊英同樣不清楚現狀。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在京城的時候,一家人日子過得挺熱鬧,男人有自己的圈子,當然女人也有。
沈行書的那幫朋友她見過不多,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沈睿姣沒再多問,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
懷孕到了後期,她的睡眠十分不好。
“有時候還有點兒羨慕你兩個伯母。想必她們現在應該過得很舒心。”
“你大伯官場上有些老關係,都是你的祖父那時候留下的,所以有些人可能會幫襯一下。”
“你二伯以前經營著家中的生意,私下裡也藏了不少錢。他自己更是開了好些鋪子,專門從家裡撈油水,那些鋪子全都掛在僕人名下。估計這會兒正忙著送錢來呢。”
沈睿姣坐了起來,隨即轉了轉身,跟劉瓊英面對面。
“娘,你信我,咱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但他們的好日子怕是不長!說不定他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過。”
“人脈資源不是永遠的。最講究的就是利益交換,而大伯現在能給別人什麼?祖父不在了,人家還跟你談什麼交情?!”
“就算手上有握著把柄,他現在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百姓,怎麼能扳倒朝中的大臣?你要知道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才是難啊。”
“至於二伯,他的那些店鋪本來就是靠吸沈家的血活著的,沈家倒臺後他們的生意能好到哪兒去?就算真的賺錢,賬本上給二伯看的肯定是沒幾個錢。也許現在可能會給二伯一點小錢,過幾天肯定會跟二伯叫窮,更別說一直給他錢了,說不定還要找二伯要錢。”
這才是人性。
劉瓊英擺擺手,“我只不過是隨口一說,其實不是真羨慕她們。兩個大老爺們兒手腳都全,現在不也是一個賣妻子一個賣女兒,有什麼可羨慕的?!”
“嘿嘿,我就知道只有娘最明事理!”
“淨說好聽的,今晚照樣沒肉吃。”
劉瓊英伸手在沈睿姣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
“說起這個,你說江君徹這時候跑哪兒去了?”
沈睿姣聳肩,“不知道。沒準見咱家沒有肉就跑了?!”
話音剛落,這時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