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武還能保持鎮定,但張氏眼神閃爍,小聲辯解說:“哪有那麼多?再說了,現在都被抄了家,我還哪有什麼嫁妝。”
“是,雖然那些東西被查抄了。但我清楚有些店鋪是以你們遠房親戚的名字註冊的。
這些還沒被沒收吧?現在沈家遇到了困難,你就想過自己的日子去了?真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啊!可笑的是……”
沈行文冷冷一笑,“你不仁那別怪我這個做哥哥的不義!借那些錢的時候,我也把你的名字寫了上去。”
作為同母的兄弟,誰還不瞭解誰?
沈行武可不是會跟他一起吃苦的兄弟,這點早就清楚。
沈行武和張氏互相對視一眼。
張氏生氣地質問道:“你怎麼能這樣?你是家裡的老大,借錢為什麼寫二房的名字?”
“你們做了這樣的事情還指望我沒反應?”
沈行文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分家可以,但是要先拿兩銀子出來。
還有,老太太不止我這一個兒子。
你想帶走就一起把老太太接走。”
“憑什麼我要養她?”
沈行武火氣大起來。
“就憑你現在想拆分這個家。”
“那三弟早就搬走了,為什麼不讓他養?”
“問題是能找到他嗎?連人都不見了。”
這時,沈離辰怯生生插話道:“我覺得三伯他們可能還在城外的山洞裡藏著。之前看見過沈睿姣賣過兩次野果,說是自己採的。”
……
西川城市郊外的一個山谷裡。
四周群山環抱著,形似半個蝴蝶翅膀般優雅。
冷冽的山風在外頭徘徊進不來。
特別是在靠近溫泉的地方,簡直像春天一般溫暖。
體力活兒幹起來熱得不行,沈行書跟沈離然連外套都脫掉了。
劉氏雖然有點害羞不想露出手臂但也汗流浹背了。
“爹,娘,哥哥,喝點兒水歇會兒吧?”
沈睿姣捧來了剛燒好的開水,放在了附近一塊乾淨的大石頭上。
周圍長草已經清理得很乾淨了,只留這塊石頭當作臨時餐桌。
沈睿姣還摘了些山上可以吃的果實擺在一個木盆裡。
寒冬臘月天的也沒啥水果,最多就是些紅色的小漿果還有一些凍梨。
實際上山裡面生長著好多種果樹。
只是秋天過去後,野果要麼掉到了地上,要麼還在樹上時就爛掉了。
偶爾有沒掉落的也被鳥兒啄得稀爛。
木盤是沈離然自己做的,如今有點空閒時間,他就用剩下的木頭來做些小木工活。
劉氏答道:“一會兒來,打完這輪我們就可以蓋房子了?”
沈睿姣點點頭,“沒錯!”
這幾天他們一家四口哪兒也沒去,全家人就專心夯實地基。
一次又一次地夯實,等到潑上水稍微陰乾一些時,劉氏就會給家裡人做棉衣和被褥。
沈行書去山上找乾草。
沈離然則是到洞穴中採集石灰岩將其回來製作成熟石灰。
沈睿姣也沒停歇過,除了做飯洗衣服這樣的日常雜務外,還忙著賺錢。
可以採摘的東西越來越少,這裡的山特別陡峭,很少有本地人願意過來。
再加上沈睿姣懷有身孕,行動不便,這幾天撿到的東西差不多隻有以前的一半了。
幸好,沈睿姣運氣還不賴,她設定的陷阱又捉到一隻野兔,剛好給大家改善了一下伙食。
一家人圍坐在一顆大石頭邊喝水休息,順便討論起了建房計劃。
首先要考慮防潮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