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子次子還有幼子爭權奪利。
正妻跟小妾天天勾心鬥角。
嫡生的孩子和庶出的孩子跟仇人似的互相算計。
沈行書過去也有兩個小妾。
出事那天,劉氏乘亂把她們給放走了。
這兩個小妾都是從小跟著劉氏長大的丫頭,手裡拿著身契。
拿到自己的身契就意味著自由,不用跟著一起遭流放。
劉氏感念這些年的情分,不想讓她們跟著吃這份苦。
那兩個女人也很忠心,在沈行書納她們為妾之後就一直自願喝避子藥。
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給劉氏添堵。
沈行書知道這些事情,但他從來也沒管過。
沈睿姣抬起頭看著月亮笑著說道:“好日子肯定還在後面呢!一起加油多賺點錢,將來成為魏國最有錢的人!”
“能不能成首富我不敢想,我只希望早點有個安穩的住所,再也不用在外面風吹雨打了。”
劉氏的願望很簡單。
沈行書表示贊同:“說得沒錯,蓋座房子,開墾點田地,閒下來還能釣釣魚啥的,日子肯定能美得很。”
沈離然抬頭朝天看了看,“我可比你們倆野心大多了。”
他用筷子指了指遠方那個代表著京城的方向,“我要靠自己的努力重回京城,並且還要當狀元呢!”
魏朝律例上其實並沒有明確規定,一旦被流放後就無法參加科考。
當然也更沒說可以去考。
而且西川這個地方生活條件很差,很多被髮配過來的人都很難接受從富裕突然變成貧窮的日子,要麼心情沮喪,早早去世,要麼就慢慢變得跟當地人一樣,最終成為了普通大眾中的一員。
那些被送來這兒的人光是為了生存就已經累得不行了,哪還有空閒時間和力氣讀書學習?
沈睿姣用碗輕輕碰了一下沈離然的碗,“哥,我信你能高中狀元!到那時你當官我去經商,我們在大魏國闖出一片天地,讓爹孃可以自由地選擇是去遊山玩水還是種田養花。”
沈行書不樂意了:“憑什麼你們倆又當官又賺錢,我和你娘還得待在這個偏僻地方養老?不公平啊,我也想過吃得好喝得好的日子!”
劉氏一聽這話瞪了他一眼,“你該不會還指望我再多為你找點小妾吧?!”
“當然……”
沈行書一看劉氏臉色不對立馬改口,“不是不是!”
看到這一幕的沈睿姣與沈離然笑得樂不可支。
他們歡快的聲音驅散了冬天的嚴寒,彷彿帶來了春天的氣息。
幸福與否其實並不完全取決於一個人的財富多少。
……
第二天清晨。
全家四個人起得很早。
劉氏忙著製作冬衣和被褥。
沈行書出去砍樹。
沈離然則在收昨晚放入溪中的漁網。
而沈睿姣負責做早餐。
桌上是一份冒著熱氣的小米粥配上她親手醃製的蘑菇醬菜。
吃過這頓簡單的早餐後,兄妹二人帶著滿滿的魚趕往城裡賣。
一網下來估計有十多斤的收穫。
昨天採買物資時沈睿姣已經打聽過了魚類的市場價格。
大一些的鯽魚一百文左右每斤。
白條魚稍便宜些,只需七八十。
另外還有一種特殊的‘鰝魚’按照條計算售賣,八文一條。
不過說到底這種所謂的‘鰝魚’實際上就是一種小型淡水蝦而已,在原來的世界裡是沒有見過的品種。
之所以讓沈睿姣跟著一起進城,也是因為擔心沈離然會不好意思叫價像父親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