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慨完之後,楊文山道:“回春堂的要求不過分,你就算想跟老夫學醫,也得考察幾年。
而且老夫也不打算收徒,你就死了那份心吧。”
醫術豈能亂傳,學不到家,治死了人,那影響的是自己的口碑。
學好了,但心術不正,用來作惡,影響更大。
很多學徒一輩子都得不到真傳,只能學到一些藥物常識。
而且他楊文山現在哪還有心思教授徒弟?
“楊老,既然不傳醫術,那教我認識經脈穴位總沒有問題吧?”
楊文山看著江微塵,這段時間江微塵的行為他都看在眼裡。
爭分奪秒,不是在假借“考查”舒雨的名義識文斷字,就是在不斷練武以及做那些奇怪的動作。
特別是那俯臥撐,簡直有辱斯文。
江微塵說教導經脈穴位,他就知道這小子的打算。
“你小子為什麼執意要練武,好好做個普通人不行嗎?非得步入那刀光劍影的江湖?
你以為江湖那麼好混嗎?鮮衣怒馬仗劍天涯的只是少數。
大多都是把腦袋別褲腰帶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死了。”
他開醫館幾十年,以前來找他治療的江湖人可不少,各種傷勢都有。
江微塵當然知道江湖不好混,但就自暴自棄嗎?不可能。
“這世道普通人能自保嗎?普通人能不被別人欺壓嗎?普通人遇到不公,有公道可言嗎?
我不願將自己的生命安全寄託在別人的手中,我只信自己,只信手中刀。”
這是武俠世界,普通人就算權勢通天,沒人保護也不安全。
沒見那洪七公還不時偷入皇宮大內,只為品嚐御膳嗎?
楊文山正要說話,這時門口走進兩人。
一人手持長刀,一人手持長劍,走進養生堂。
“楊大夫,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一下。”
楊文山沒說什麼,回屋取了二兩銀子遞給那手持長刀的漢子。
那漢子倒也沒有刁難,接過銀子轉身走了。
“他們這是?”江微塵看著離開的兩人問道。
“這東城是黑虎幫的地盤,所有的小攤小販酒樓客棧,只要是沒有背景的都得向他們交納保護費。
如果不交,他們輕則在門口乾擾你做生意,重則強搶,打砸店裡的東西。”
楊文山對這種情況已經習以為常了,每個月二兩銀子,也已經交了好幾年了。
“他們收保護費也就罷了,你這可是醫館,救死扶傷的地方,他們打砸,官府不管嗎?
而且他們這些黑幫,最容易受傷,怎敢得罪郎中?”
江微塵沒想到一個黑幫可以這麼猖狂,打砸小攤小販可以理解。
但是一個縣城的醫館,救死扶傷的地方都要被打砸,這就太猖狂了。
“那是幾年前了,現在人家都不來我這看病了,自然不怕得罪我。
而且黑幫之所以能存在,誰說沒有官府的人狼狽為奸?
只要不鬧出大亂子,不出人命,官府可不會管。
最多也就是抓進去關幾天,就又被放了出來。”
江微塵正要說話,又看見三人猖狂的走了進來。
“楊老頭,這個月的保護費交一下!”
江微塵看著楊文山,好傢伙,存款果然多啊,一個月給幾個幫派上供,還有餘錢喝酒。
誰知楊文山說道:“這個月的剛剛不是交過了嗎?”
“交過了?交給誰了?這一條街就是老子負責收取,快點,別磨蹭,別想矇混過關,不給,那我暗夜閣天天來找你麻煩。”
“這裡不是黑虎幫的地盤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