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拿起一件白色bra,又選了一條白色卡通底褲,一起帶走。
老宅房間裡,爺爺已經睡了,呼吸聲比正常年輕人粗,而周圍安靜的一根針掉在地上彷彿都能聽見。
阮白輾轉反側的怎麼也睡不著。
想著明天該怎麼說服爺爺離開。
離開以後,是讓爺爺在家,還是去醫院住下。
如果去醫院,該去哪一家?總不能讓爺爺跟老爸住在同一家醫院。
正心煩意亂的想著這些,她就聽到外面有動靜。
有車開進了別墅。
這麼晚了會是誰,慕少凌去而復返?還是慕睿程出去才回來?
大概五分鐘後,有上樓的腳步聲,沉穩有力。
房門被推開的時候,蒙著被子的她知道,可以斷定是慕少凌回來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阮白蒙著被子,甚至都聞到了他的氣息,帶著夜間空氣的清冽。
蒙著腦袋的被子被男人輕輕掀開,露出她的臉頰。
阮白怕自己還醒著會被他知道,更怕眼睫毛顫動被他看到,雖然現在是黑夜,但單獨面對他的時候她總是緊張的。
慕少凌放下手中拎著的袋子,在她床下。
這時,阮白翻了個身,順勢用胳膊擋住了臉頰,變成了側過身睡的樣子。
她做的動作其實並不自然,本想讓他認為她是睡夢中轉身,可她卻做成了很明顯的裝睡,怕人發現,才轉過身去掩住恐怕會洩露情緒的臉。
慕少凌單手撐在床邊沿,另一手攏了攏她睡亂的髮絲,在她耳邊,輕聲道:“我幫你拿了換洗衣服,還有內衣,明早記得換上。”
性感沙啞的嗓音,在這樣的深夜裡鑽進耳蝸,說不出的叫人通體酥麻。
可在這樣叫人更加多愁善感的夜裡,她深深的知道,這種感覺是不該有的,明天一定帶走爺爺,無論如何。
切斷關係,迫在眉睫了。
他說過,只有她結婚了他才會放手,那她就努力一點,一邊工作照顧長輩,一邊尋找可以結婚的物件。
否則繼續糾纏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禁忌之果吃不得,吃下去,等待的就是萬丈深淵,她要顧慮到親人的感受,而他亦是。
在她轉過身去用胳膊遮擋住臉,偷偷咬著嘴唇眼淚已經侵溼了眼睫毛的時候,他再度附身,剋制的呼吸噴薄在她的臉上。
許久許久,彷彿剋制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終於,落下一吻。
男人濡溼冰涼的唇,在她的臉上停留了半分鐘那麼久,才移離開。
她清楚的聽到了他艱難的呼吸聲。
“晚安。”慕少凌聲音沉重的低喃道。
阮白聽著他離開的聲音,聽著他去沖澡,換衣服,躺下睡覺,又起身,不知找了什麼擋在她床前。
後來睜開眼睛看,是個屏風。
她不知道他是否睡著了,但這一夜,她是疲憊的,完全不敢翻身或者輕鬆的呼吸……
直到後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阮白醒來的時候早上七點多。
下床,抬頭沒看到慕少凌的床上有人,倒是爺爺聽到動靜睜開了眼睛:“少凌去晨跑了。”
阮白點了下頭,起身去洗漱。
等洗漱完畢,她拿著水杯走到爺爺的床前,鼓起勇氣說:“爺爺,身體還好嗎?我們今天回家,或者送您去醫院?”
她說的時候,儘量笑著,擔心爺爺多想。
爺爺看了她一眼:“怎麼突然這樣說話,笑得很假。”
被爺爺拆穿,阮白有一些尷尬。
但還是坐在爺爺的病床邊好聲好氣的解釋說:“我跟他也沒結婚,所以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