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臉上一紅。
旁邊座位上的女人,從一開始說話就始終口無遮攔的樣子,來了興致,什麼話題都敢聊,也不管周圍有沒有男士。
“說呀,我好奇死了!”旁邊座位的女人一臉期盼。
阮白還不知道,一向聞“性”色變的社會,現在在關於“性”的這個話題上,竟然已經變得如此開放了。
“他不是……”阮白搖頭。
可阮白的“他不是我老公”這句話,才說出去三個字,旁邊的女人就偷偷瞥向阮白身後,又貪婪的狠狠看了幾眼慕少凌。
之後回頭打斷阮白的話,紅著臉說:“我們都是女人,夫妻房裡的事也都經歷過了,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啊!方便說嗎?你們一個禮拜做幾次?你家男人,那方面一看就很厲害……”
說著,女人又將仰慕的視線擱在身後遠處的慕少凌身上,低喃道:“就連他身上,都帶著那種隨時隨地能跟女人大戰三百回合的霸氣……”
阮白:“……”
這個話題,她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首先慕少凌不是她的老公,她不敢肖想,其次是他身上是否帶著隨時跟女人大戰三百回合的霸氣,她也不想觀察研究。
“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阮白拎著包,找了個藉口離開八卦的女人。
從洗手間再回來時,阮白坐去了另一個稍偏的位置。
在等候區域坐了大概有二十分鐘,醫生才叫道阮白的號。
阮白起身,過去開啟醫生辦公室的門,走進去,按照醫生的吩咐,脫了裙子和底褲,躺在床上等待檢查。
“往下躺,再往下躺。”年過五十的女醫生看了一眼阮白,說道。
阮白聽著指揮,往下去。
“屈起雙腿,張開,張的大點。”女醫生說完,見阮白呈現的是合適的姿勢,才核實道:“姓名。”
“阮白。”她說。
婦科檢查對於阮白來說不陌生,但第一次婦科檢查卻是在五年多前的某一天,獲取為那個男人孕育孩子的資格的前提,必須是身體健康。
她這輩子,永遠都忘不了自己脫光光,被詢問,被冰冷的儀器進入身體檢查的漫長過程。
有羞恥,有憤怒。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五年多,但每次做婦科檢查,她都還會不由自主的想起。
五分鐘不到,檢查做完。
阮白下了那張不大的床,低頭吐了口氣,稍做清理,有些慌張的穿好衣服,隨女醫生出去。
做完檢查,繼續回等候區,排隊等結果。
外面檢查完畢的人逐一進去聽結果。
叫道“阮白”的名字時,阮白起身,但她卻看到等候區偏僻的後排座位上,某個男人也起身。
他朝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走過來。
阮白站住,看他。
他難道要跟她一起進去?
不是夫妻關係,一個男人去聽一個女人婦科檢查的結果,真的不合適。
“有什麼問題,及時跟進,我不准你敷衍自己的身體。”慕少凌張口的每個字都充滿了力量,低沉的聲音,不容反駁的霸道。
阮白微微擰起眉頭看他,想說“不可以”。
但她又覺得,社群醫院裡自己隨便遇到的一個陌生女人,都能隨口打聽她的“夫妻生活”質量問題,也許說明,這個社會真的變得很現實很開放了呢。
再也不是她十七八歲時羞於談“性”的那個社會了。
慕少凌是個成功的商人,能在毫無根基的情況下拿下整個慕氏家族,這足以說明他是個生來就卓爾不凡的男人。而成功男人基本都有個共同點,他們做事,只看利弊。
感情在他們眼中反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