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凌當然知道,羅勃爾有多陰險狡猾,他向來心思縝密,佈置周全,行事更是小心翼翼,否則,俄政府怎麼可能這麼多年,都沒發現絲毫他犯罪的證據?
何況,雷和宋北璽的圍追堵截,都沒能將他成功截獲,可見那人的心思有多深沉。
他們這時候貿然離開,很有可能會陷入深危,但是,阮白的爺爺現在也危在旦夕,他們現在必須立馬趕回A市。
若是非要二選一,他一定會選擇後者。
“不管怎麼樣,我今晚一定要帶阮白回A市。雷,依我的猜想,羅勃爾最大的可能是在……”慕少凌秘密的跟雷交談著。
他悄然闔上俊眸,只希望雷和宋北璽給點力,儘快的將羅勃爾捉拿歸案。
……
另一邊,羅勃爾豪宅,密室。
豪宅內,若有似無的血腥之氣,四處蔓延。
一名身形高大,剽悍的銀髮褐眸老者,身著華貴西服,坐在最高處的權利座椅上。
座椅下半跪著一群似乎連大氣都不敢出的下屬。
此刻,老者森冷的唇緊緊抿著,臉頰處還有幾處不太明顯的血痕。
儘管如此,他卻依然不顯狼狽,反而顯得更加陰森,可怖。
“沒用的廢物,這麼久都沒用將修那個叛徒抓到,反倒讓他鑽了縫隙,剿了我們的老巢,要你們何用!”
老者的聲音充滿了譏諷,狠辣的一巴掌,甩向跪在最前面卡茜臉上:“若不是你的包庇,修那狗雜種早就死了,就是你一次次的護著他,讓那叛徒長硬了翅膀,連累了我們整個組織!”
卡茜驚恐的望著羅勃爾,想要掙脫,但想到義父殘忍的懲罰手段,她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但是,她依舊忍不住為自己辯解:“義父,修是金融天才,正因為組織有他的存在,所以我們控制的財閥,短短兩年多的時間內從籍籍無名,一躍升為俄羅斯前三,您不能否認他為我們做出的經濟貢獻。何況,女兒就是看在他有著極強的金融頭腦的份上,這才將他留在了組織。不然,我怎麼可能留一個無用之人那麼久?”
只是,卡茜萬萬沒有想到,她明明為修進行了洗腦催眠,可那個男人卻非但沒有失去記憶,甚至還以失憶為偽裝,精心佈局了兩年,一步一步從他們的控制中逃了出來,他實在太可怕了。
“呵……”羅勃爾陰冷的笑了一聲,冰褐色的眸子,都泛著鷹隼般的殘冷:“在我的組織,任何背叛者,都得死!哼,我苦心經營了那麼多年的組織,可不是他一個毛頭小子就能弄散的!就像今天,誰都不會猜測得出,我這個被緝捕的主犯,會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自己的豪宅!”
他向來深諳,最危險的地方,其實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個道理。
因而,經過數次驚險的躲避,他重新回到了他最經常居住的豪宅。
那些cIA和修的人曾在這個豪宅搜尋了無數次,都沒有發現任何的問題。
再加上羅勃爾在再其他地方放出的迷霧彈,成功的迷惑了其他人的視線,因而,他們放棄了對這邊的搜尋,他因此堂而皇之的回來了。
不顧高高腫起來的臉蛋,卡茜立即殷勤的為羅勃爾捏揉肩膀,恭維道:“義父向來智慧過人,這次一定能化險為夷!等過了這陣風聲,我一定親自將修擒拿歸案,交予義父處置!”
卡茜的眸中閃過一絲狠辣和決絕。
兩年多的時間,她將自己的整顆真心都交給了修,可沒想到他非但不珍惜,甚至狠狠的將她的心扔到地上踐踏,讓她自尊全無,甚至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叛離組織,讓她承受義父的滔天怒火。
她怎麼可能甘心?
既然他無情,那她也不必有義,下次見面,她一定不會對他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