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安的語氣,一絲一毫都不似開玩笑。
正是因為他的模樣十分認真,阮白望著他,才會覺得渾身上下都冷汗涔涔。
“我爺爺是被你帶走的?”阮白問。
張行安瞧著她充滿驚慌和憎恨的雙眸,認真為她解答:“不然呢,還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你爺爺?”
四目相對。
阮白眼含熱淚,瘋了一樣打他,想掙脫他:“卑鄙,無恥,你這是犯罪,你這是綁架!”
張行安大手攥住她弱不禁風的身體,不允許她在他身上拳打腳踢的放肆,“你知道什麼叫犯罪?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片子!”
等她踢不動了,也打不動了,張行安將自己手機的螢幕對準了她。
她看著。
張行安的手機裡播放著一段影片,拿著手機在前面拍攝的人不知道是誰,但螢幕裡的人是張行安還有爺爺。
就像關係很和諧的爺孫。
“爺爺,小白不想讓你知道她累得暈了過去,去了以後,等她醒了你要裝作不知道。”張行安笑著對爺爺說。
同時,張行安還幫爺爺拎著行李箱。
爺爺在很感激張行安的情況下,隨著張行安離開的。
小區的監控就是擺設,只有出了大事之後,才會有領導重視起來,派人去修理、更換。張行安帶走爺爺這一幕,並沒有被攝錄下來。
這段影片播放完,張行安播放的是另一段影片。
年紀大的爺爺被綁住了嘴,掙扎的時候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一個年輕人拿著鐵棍,一棍下去,打在捆住爺爺的柱子上。
巨大的聲響和震盪,使爺爺嚇得幾乎快暈過去。
老人家,怎麼受得了……
“我要報警。”阮白不可思議的消化著影片裡的內容。
她搖頭,哭著朝張行安說:“你想再進一次監獄?放了我爺爺,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你缺一個妻子,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拜託你去找別人。”
張行安不說其他,收起手機,又將手錶上的時間給她看。
五點十分了。
在她的視線還沒從他腕錶上收回的時候,只聽一聲巨響,他把手機仍向了馬路中央,疾馳而過的汽車直接壓在手機上。
手機機身,被碾壓的徹底粉碎。
“我既然做了,就不會讓你們,包括警方,拿到任何實質性的證據。”張行安鬆開她。
轉身之前,男人挑眉留給她一句話:“六點就快到了,給你爺爺收屍還是跟我去登記,你最好想清楚。”
說完,他轉身。
在他即將點菸的時候,阮白失魂的問:“沒王法了嗎?”
張行安聞聲,又轉過身:“什麼叫王法?王法是人定的,案子是人查的。你得相信人外有人,況且,我這不是還沒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
“可是你說你要做!”
“做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幫你爺爺結束生命?”張行安盯著她,很認真:“即使將來我真的被抓了起來,會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暫且先不說,因為警方不會拿到證據,就談眼下我認為的值不值得,你爺爺的命搭進去了,我就覺得這一波玩的很爽。”
“變態。”阮白悲憤難當。
張行安像是不同意這個說法,想了想:“這世上總有比我更變態的,你沒遇上?”他指的,自然是慕少凌。
“五點二十了。”張行安看了一眼時間,上前,攥住她發抖的手。
……
t集團大廈。
慕少凌離開公司,把車駛出地下車庫,拿起手機直接撥打阮白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