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是我哥們兒,我跟他要了一把你房間的備用鑰匙……”
聽聲音,隔壁房間在李慧珍身上奮鬥的不明身份的男人,是有老婆的,並且一家子就住在這個小鎮上。
阮白摸著被單的手,緩緩地攥住了被單。
她為老爸感到悲哀。
老爸奮鬥了二十多年不念辛苦的給李慧珍母女二人賺錢,養她們。
可到頭來,老爸在醫院裡忍受著絕症帶給身體的痛苦,妻子李慧珍卻在這裡給他戴綠帽子。
“你下流……”
“你不喜歡我下流嗎?總比你家那個不是得這個癌就是得那個癌的漢子強……說……是不是……”
“啊……你強,你最強……嗯啊……別再頂了……頂到最裡頭了……”
“最裡頭了?我看還有一段距離吧!”男人粗鄙的說道:“這麼大歲數了,你還裝什麼裝……這麼深……也不緊……也就我伺候得了你……”
阮白一陣噁心!
“認識?”慕少凌聽著隔壁的聲音,低聲問道。
“她……是我後媽。”
阮白覺得丟臉丟到家了。
慕少凌從她身上起來,衣服架子般的身體彷彿帶有自動整理衣著的功能,瞬間變得衣冠楚楚,整潔考究。
“我們走吧。”他不想讓她再聽到這樣噁心的動靜。
阮白起來,呼吸都刺痛的隨他走出去。
早上去醫院,她聽老爸說過,李慧珍可能已經來了小鎮上。
“你先出去等。”慕少凌低聲對她說,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自己站在賓館前臺,沒動半步。
直到她什麼也無法思考的出去,坐在月光下的長凳子上,慕少凌才去退了房。
賓館老闆退回的錢,他沒拿,並且拿出皮夾,抽出一疊錢擱在大理石臺面上,說道:“都是你的。”
小鎮上一間房幾十塊錢一晚,一天下來,說實話沒幾個住店的,就算有幾個,還一大半都要講價講半天。
賓館老闆看著檯面上的現金,猶豫的問:“您這是……”
慕少凌把方才在小鎮自動取款機取到的錢都給了老闆,手指間夾著一根才點燃的香菸,抽了一口,黑眸眯起的說道:“你去辦一件事。”
……
阮白等了兩分鐘,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進去找慕少凌。
“退完房了。”這時,慕少凌大步走出來。
“怎麼退房了?”那是連夜開車回A市,還是……跟她一起住爺爺家呢。
慕少凌攥住她的一隻小手,感覺冰涼,他不禁攥了又攥,說道:“問了賓館老闆,隔離賣床單被子。”
爺爺那邊有舊被子,就一套。
她今晚蓋的,還是在櫃子裡又翻找的,很潮,下午在院子裡晾曬了起來。
爺爺認為應該送客人去賓館,雖然是未來孫女婿,但到底沒結婚,身份也不是普通人家的男孩子,遭不了小鎮上這等貧苦的罪。
……
A市。
張婭莉自己開車出門,把車停在無人的路邊,反覆撥打兒子的手機號碼都是一樣的提示。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打給董子俊。
“董子俊,我是少凌的媽媽,少凌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張婭莉問。
“對不起夫人,慕總的私人行程一向不准我們過問。”董子俊五分鐘前接到老闆的電話,顯示的來電號碼是阮白。
這說明,老闆跟阮白在一起。
至於去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回來,都不是他一個下屬該問的。
“一群廢物!”張婭莉罵了一聲,結束通話電話。
一手把著方